王府井作为北京的老牌商场，一向热闹，加上周末，更是人满为患。
商场隔壁有条小巷子，里面藏着老北京的标志糖人和糖葫芦，游客摩肩接踵。
陆茯苓趁着挤，试探地碰了一下带薄茧的指尖，主人没躲，只是条件反射地微微弯曲。她像受到鼓舞，又碰了一下，恰好有个莽撞的游人撞了她的肩头，她便顺势完全牵住那只脉络清晰的手。
“草莓，还是山楂？”
行至生意最火爆的商家门前，江回偏头问陆茯苓想吃什么，表情有些不自然。
陆茯苓能感受到他努力的诚意，指尖更加发烫，第一次体会到小鸟依人并非做作，而是在喜欢的人面前顺其自然的样子。
“都行。”
拿了糖串，两人才返身往商场走。
江回在化妆品楼层环顾一圈，而后直奔几个念得出名字的专柜。没等陆茯苓反应过来，售货员已将好几套当季新品塞到她的手里。
“我的皮肤偏油性，太滋润的不适合。”陆茯苓和售货员沟通，将其中一款退回。
有区别吗？江回想，以前盛可苡用得挺欢快。
奇怪。以为离开滨城来到北京会是全新的开始，讲真的，他还挺期待。可为什么想起她的次数变得多了起来，他也不明白。
陆茯苓退货完毕，挽着江回离开，到电梯处才说：“售货员送了我一张会员卡，以后每消费一百元送同等价值的抵用劵。”她的笑涡频闪。
“为什么送你？”
“七十六周年店庆，我们恰好是第七十六对进店消费的情侣。”
江回不再作声。
陆茯苓有点拿不准他的心思，继续道：“噱头罢了，捆绑消费。女人与其费尽心思折腾自己的脸，不如投资内在。”
“你说得轻松，只是因为你内外都不缺。”
突然被夸奖了的陆茯苓也没表现出多高兴：“完美也有完美的烦恼。有时候我觉得，人还是有些缺点比较可爱。太极致的话，跟样本似的，反而死板。”
“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呢？”
陆茯苓一怔，失笑：“江回，我有个惊喜的发现——我俩这恋爱谈得，终于不像是学术探讨了。”
滨城。
盛可苡在美国看见一对颈口细长的花瓶，买回来送给盛杉。刚进门，她就听姐夫周印对盛杉讲，要盛杉重新物色个科研顾问：“这职位看着可有可无，但没监管的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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