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儿?”
“调令下来有段日子了,你不知道?”再怎么样,他们也是一起长大的发小。
顾青子抿了抿唇,依旧喜怒不形于色的老模样:“他和陆医师交往后,我俩基本没怎么联系,毕竟是需要避嫌的关系,我也不想他为难。”
朱玉正喝茶,差点被呛,腹诽道:他和盛家那姑娘谈恋爱时,怎么没见你有这等觉悟。
不过,今儿他有求于人,算了,留点口德。
“明天傍晚的飞机,我也会去,所以画的事儿办妥了,得麻烦您送到我老婆的手上。”
顾青子淡淡笑:“放心吧。”
电科院宿舍。
出发前一晚,陆茯苓跑到江回那里帮忙,一进门惊呆了:“这就是你所谓的收拾完毕?”
放眼望去,总共就一个行李箱,而且大小不过二十寸上下,陆茯苓单手就能拎起来,还觉得轻飘飘:“你确定是搬去北京,而不是打算只去北京住几日吗……”
江回正在拆公寓的钥匙,打算将它留给后来的人,头也不抬地说:“我的行李多了,你的谁解决。”大意是得留着力气帮她提。
贴心话来得猝不及防,陆茯苓脸一热:“我总算知道盛小姐为什么对你念念不忘了。”
语出,江回怔住,陆茯苓立马反应过来:“对不起,我失言了。”
须臾。
江回:“为什么道歉?不过是提了个朋友的名字而已。”
如果所谓的放下,是指不能提、不能见、不敢想,那和念念不忘有什么区别呢?那就是欲盖弥彰罢了。
陆茯苓能从最近江回的变化中感觉到,他是诚心诚意打算正视这段关系。他说海蜃山之行就是诀别,是给自己的交代,他说到做到。
虽然刚刚那句土味情话听来有些刻意,到底还是让陆茯苓的心定下了。
“你和阿姨的合照也带上吧?”她踱步过去,发现一角的立柜上有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最上面是年轻时的杜裁云和八九岁的江回。
江回不置可否,再往下,陆茯苓发现一条项链。
她拿起来打量,样式普通却大方,那朵白色雏菊坠子因为她的动作而轻微摇晃,发出莹莹的光,江回想阻止已来不及。
陆茯苓眼睛一亮:“你还挺潮,收藏着时下流行的智能珠宝。”
江回一把夺过扔回盒子:“我妈的东西。”他言简意赅。
若不是他不屑于说谎,陆茯苓差点以为这项链属于盛可苡,因为他的反应太大。
“好吧。”她歪头,有些悻悻地说,“我们明天直接在机场集合。”
盛可苡不知道江回的调令那样急,她阴差阳错地与他在机场重逢,一走一回。
不过,她并没发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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