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绪之所以咬牙切齿，是因为简思东在他和季温蕙之间也插过一脚。
“前阵子的事儿，我刚发现她在程氏医院时聊了几句。没几天，这丫头揣着一张十五万的银行卡送到我家，说不想亏欠我，从此两清。她妈生着病，慢性哮喘，就住我们医院里，成天大把大把地烧钱。你说她一小护士，哪儿来的钱砸我？”
蒋从忆不再言语，脸一沉，彻底挂了电话，之后再没去过医院。
其实，更严重的伤，他都受过，在波兰与人打架，被打得肋骨断了一根，这点皮肉伤，本就不值得他成日花时间往医院跑。他甚至刻意将注意力转到盛可苡的身上，来来回回地问她什么时候回滨城。
“不然，我过来找你？反正手头的case也忙完了。”
“不用吧？”盛可苡怕他麻烦，“好歹这儿也算我第二故乡，熟门熟路，哪能那么容易出问题。再说，婚庆公司明早就发我最终的现场设计稿，我看过后没问题，就订后天的机票。”
蒋从忆只好作罢，叮嘱：“凡事小心。”
通话结束，他情不自禁地呼出一口浊气。
自打从医院回来，蒋从忆总不经意回想起程绪说的那番话，烦躁不堪。只有和盛可苡通话，偶尔听她吐槽一句、搞怪几下，他躁郁的情绪才缓和下来。
禾栀……
他无意识地敲着书房的椅子沉思，手机屏幕再度亮起。
“您好，是蒋从忆先生本人吗？”电话那头很闹，蒋从忆只听了个大概，“我是程氏医院附近的执勤民警，编号42×××××，想询问您前几日在医院发生的医患斗殴事故过程，您方便现在来医院一趟吗？”
男子眉一拧：“这件事儿不是过去了吗？”
民警极为耐心解释：“今天早晨接到家属报警，说这位姓禾的护士曾动过手，导致对方突然身体不舒服，需要检查，并保留追究她的所有权利，禾护士却表示家属说谎。然而，二人所处区域的监控画面没及时保留，已被新的内容覆盖，我们为了调查取证，只得积极寻找目击者。”
蒋从忆感觉莫名其妙：“医院一群的医生护士都目睹过……”
话没完，他才反应过来什么，哪里是什么监控画面覆盖，分明是程绪在故意找碴，还三令五申地给医院的人打招呼，别管禾栀这摊子事儿。否则，禾栀不会把主意动到他的头上。
有人的脸色不自觉地沉了几分，道：“我马上过来。”
蒋从忆忘记自己才发过誓不会再踏进程氏医院半步。
区域派出所就在医院隔壁，蒋从忆与禾栀一同去录了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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