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从忆猛地一激灵，手中的方向盘差点脱落：“不去的话，你会一直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吗？”
“我的语气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问题，就琢磨着你这样的状态能持续多久，想想自己要不要再添一道伤口。”
盛可苡笑着眯了下眼睛：“当然是你想听多久就能听多久啦。等会儿回家，你、我，还有你妈，我们三人视频的时候，我再讲给你听啊。
蒋从忆投降：“别告诉我妈……”他不想耳朵起茧子，整得一家人鸡飞狗跳。
凌晨，医院。
蒋从忆刚坐定，就拍了张急诊室的照片发给盛可苡，那边很快回复，是干净利落的一个字：乖。
夜里坐诊的医生很少，他排了一会儿队，十分钟后才被叫到。当天他穿的衬衣属于窄袖，不方便往上拢，医生就着消毒剪刀将那片已然不辨颜色的布料剪开，这才露出伤口，有些狰狞，已经可以看见里面的肉。
“有块小玻璃渣，得弄出来，才能包扎。”医生见惯不怪地说，转而摁下护士值班室的通话机，“今天谁守夜？”
“赵医生，是我。”
语出，有人的脸色腾地一下变了，皱着眉听着。
赵医生：“小禾啊，帮忙送一套新的消毒器械过来，还有镊子，这里有个患者受了物理外伤，需要清理。”
“稍等。”
等通话机没了声音，蒋从忆的脸已经由青转白，让对面的医生都看出了端倪。医生忍不住调侃几句：“现在知道疼了？惹是生非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不过，你运气算好的，残片差点就割到血管……”
说话间，诊室的门被人敲了敲，一身着淡粉护士套装、捧着消毒器械的姑娘推门而入。她经过蒋从忆身边时，他下意识地侧了侧脸，那姑娘正好背对着他放东西，两人没碰上面。
“东西放这儿，我就先出去啦。”
禾栀戴着口罩，一双水灵的眸子在口罩上方眨啊眨，却始终没将目光落在椅子上的病患身上，猜测不过是深夜醉酒斗殴的戏码，进医院这几年，她已见得疲乏。
赵医生：“行，有事儿我再叫你。”
咔嗒。
等关门声响起，蒋从忆才缓缓转过头，表情已是风雨交加。
犹记得高二那年，临近暑假，学校组织去电影院看经典影片《泰坦尼克》。他对爱情片没兴趣，是应了禾栀的央求才没逃走。不料，影片开始没多久就出现引人遐想的画面，禾栀面红耳赤，急忙用手去蒙少年的眼。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