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主管,您……”王楠刚想认错,不该欺骗他,他却没理,径直擦过她的肩膀,像没听见。
那头,盛可苡追了几步无果,直哭到呛嗓子,连灌进去几口冷空气,整个人都翻江倒海地难受,哪儿还在意这里有什么人、是什么场合,咳嗽得满脸通红,握紧了秀气的拳头。
叮叮当当。
手机铃音在深夜响起,美国乡村吉他曲,浑厚耐听,是盛维钧的专属。
盛可苡看都没看,缓缓去摸,摸了很久才接起,止不住地抽气。
“爸,呜呜,我要回家……”
盛维钧一听,愣了,但很快反应过来,不问缘由地沉了声:“我马上来。”
凌晨。
当直升机的螺旋桨刮得四周寸草不近,王楠仰了头,捂住嘴,随即低声对身旁的同事感叹:“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她知道盛可苡出身富贵家庭,但因为对方太好相处,丝毫没有娇生惯养的气息,以至于她时常忘记和对方之间的距离。就算记得,她大概也不会想到什么直升机之类的东西。
“可苡。”细雨一直没停,有人撑伞而下,略沉地叫她一声。
盛可苡哭得太久,飞机的探照灯又太亮,她抬头望去,一时直视不清。等那人近了,才发现来者不止盛维钧,旁边还跟着蒋从忆。
她张了张嘴,发现舌头和嘴唇都是咸的,涩得有点难过,突然什么话都讲不出来。
明明她前两日还那样气焰嚣张地跟蒋从忆打了越洋电话:“蒋从忆,通知你一声儿啊,我要去红杏出墙!”
现在她却跟只被棒打回来的落水狗没分别。
下了机舱,助理递上来一床毯子,盛维钧接过,顺手用毯子将蹲在地上的盛可苡严严实实地裹起来,抱起来。蒋从忆则主动撑伞,护送二人从容不迫地回到私人空间。
毯子暖烘烘的,熨得淋透雨的肩膀瑟缩了好几下,而后盛可苡依偎着伟岸的肩头,只想大睡一觉。
盛可苡累极,一觉醒来,已到翌日。
她觉得口渴,下楼来找水,发现蒋从忆和盛维钧还在客厅。一个跟班主任似的神情严肃,一个跟惹了祸的学生无异。
盛可苡猛地一激灵,总算理清点状况。
前两日,正在波兰处理公司事务的蒋从忆接到电话,听闻这位假老婆要明目张胆地去会前任,左思右想不放心,急匆匆赶回来,不料刚一回家放下行李,盛维钧踩着点驾到。
“可苡呢?”
蒋从忆刚喝下的一口水被问得呛到喉咙:“爸,那什么,可苡和朋友聚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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