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时天被惊醒了一下,猛然坐了起来,但酸软的身体不堪负重,差点又倒下去,赵疏遥把他撑住了。
“十分钟?”钟时天不可置信,“你没开玩笑吧?”
“你在坐下去,就还有八分钟了。”赵疏遥边说边快速下床穿衣服,同时还把昨晚扔了一次的衣服收集起来塞进衣柜里。
钟时天拖着这副“残花败柳”之躯爬起来找衣服,可他低头看到自己的身体时就崩溃了,失声道:“赵疏遥!”
赵疏遥回头,看到的就是钟时天光裸着身体跪坐在被褥中的画面,在他莹润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点点红痕,从他的颈脖,一路向下到他的小腹,甚至更深处,暧昧而糜烂,一看就是给欺负透了。
不适时宜的欲望翻涌而上,赵疏遥的目光暗沉,似乎有乌云滚滚。
钟时天还在羞愤控诉他:“你看看这些!怎么遮啊?你昨晚居然还咬我!你看我胳膊上的牙印!”
赵疏遥大步走过来,一条腿****,接着他扣住钟时天的后颈,凶狠缠绵地吻了下去,舌头用力翻搅一番,短暂的品尝了一遍,才放开他说:“晚点儿再干你。”
说完他又走出房间快速收拾了起来。江茹的到访太突然,根本来不及叫保洁,可偏偏昨天他们又把这个家弄得一片狼籍,真是天降考验。
江茹说十分钟到还真就十分钟到,门铃响起来的时候赵疏遥还在拖地,他先对房间里的钟时天说:“他们来了,你快穿衣服。”
钟时天绝望大喊了一声。
赵疏遥一脸淡然的去开门。
江茹和钟平北眉开眼笑,“没打扰你们吧?”
“当然没有。”赵疏遥谦和微笑,“叔叔阿姨请进。”
江茹和钟平北走进房屋,便看到这件房子客厅旷阔简洁,采光很好,天气好时会一室阳光明媚,摆件的造型别致,他们看得出是钟时天制作的金属模型,墙上挂着几幅古典的山水画,一看就是赵疏遥的风格。这个家满是两个人的风格,却又相得益彰,和谐美满。
“时天呢?”江茹问。
“他在房间里换衣服。”赵疏遥答道。
钟平北说:“和我们见面还讲究什么?”
“我去叫他。”赵疏遥正要走过去,钟时天就出来了。
“爸,妈。”钟时天的目光有点做贼心虚,飘忽不定的。
“时天,怎么穿成这样?”江茹看着球一样的儿子,惊诧道。
钟时天把自己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甚至还带着围巾,半张脸都被包住,一双黝黑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转悠,一看就藏着故事。
“有点儿发烧了。”钟时天说着还咳嗽起来,趁机给赵疏遥打眼色。
赵疏遥反应很快,说:“前两天时天和学生打雪仗,着凉了。”
“怎么还跟孩子似的?”钟时天神态困倦,和发烧没精神的模样无差,江茹不疑有他,心疼的想去摸摸他的额头,结果钟时天惊天动地的喷嚏,对江茹摆了摆手,装模作样地去吃药。
赵疏遥努力按耐下笑意,他接着倒水的举动,到钟时天身边低声说:“演技不错。”
钟时天瞪他一眼,能怒不能言。
四人都坐下后,钟时天问:“爸妈,你们来之前怎么没提前说一声?我们都来不及招待。”
“惊喜不就是这样的吗?”江茹笑眯眯的,“我们主要就是想看看你们住的地方。这儿还真不错,地段好,上班也方便。”
“疏遥选的。”钟时天带着小自豪道。
钟平北的目光不着痕迹在他们俩身上转了一圈,说:“你总是依赖人家疏遥,连房子都根据你的要求挑的。”
赵疏遥平稳接过来:“生活上是时天在照顾我,在这里我住得也很舒服。”
钟时天坐下来了就犯困,脑子在慢慢变糊,没听出钟平北话中的深意,只会点头附和说“对啊对啊”。
江茹状若不经意的问:“你们俩一直住在一起,要是有一天带女朋友回来会不会不方便?”
女朋友这三个字像根银针,一下把钟时天扎清醒了,他下意识看向赵疏遥,是清晰的无助。
赵疏遥波澜不惊道:“不会啊。”
江茹:“……”她的话轻而易举的被堵回去了。
“时天,带我们去看看你的房间吧。”江茹换了个话题。
“呃……好啊。”钟时天想都没想就点头了。
赵疏遥:“……”很好,一分钟之后他们同房的事就暴露了。
果然,江茹在看到他们的房间后就说:“你们俩该不会睡在一起吧?”
钟平北难掩锐利的视线扫过他们。
钟时天知道是自己闯祸了,便磕巴的解释起来,“因、因为疏遥上个礼拜、上个礼拜出差了,我就、就把他的房间当杂物室,然后里面全是脏东西,所以我们在一起睡的……”
赵疏遥不忍直视,这理由牵强得不能再牵强了。
但奇迹的是,江茹似乎并不怀疑,说了声“这样啊”就翻过了。
接着江茹还看到了衣柜里溢出的衣服,打开一看,竟然都是脏衣服。
“你们男孩子也太不拘小节了吧?”江茹一脸无可救药。
赵疏遥眼疾手快的把那些衣服都抱出来,“我立刻处理。”
钟平北也无奈摇头。
他们把这个家都参观了一遍,草草收拾过的地方经不起探索,他们发现了数不清成双成对的用品,甚至连这俩孩子现在穿的拖鞋,都是一蓝一粉的情侣款……
钟时天没有全程跟随,因为他实在困得不行,坐下沙发上脑袋一歪,打起盹儿来。
因为穿得太厚,他无意识扒了扒围巾,往这里走来的钟平北随意一瞄,就看到小儿子脖子上点缀的几朵梅花。
钟平北:“……”怪不得!简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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