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下属(十六)
“这个——”
他的眼神停留在男人的脖子上,那里红色的光泽若隐若现。斯克里奇笑了一下,把那条链子扯出来。
“你该猜到了,这是你的。”
他把吊坠摘下来,还给罗曼斯,却没有解释为什么会在他自己脖子上的原因。
“链子磨损了,改天换一条吧,要不然——”
他的话没有接下去,他只是挑眉示意了一下,提醒那之前类似的事故。
罗曼斯抿着唇,默默接受那来自手中的重量。那种感觉很陌生,又似乎相当熟悉。熟悉在梦境中回复无数遍,即使不闭上眼,都能熟练感官的程度。
他用力,吊坠的菱角扎住手心,他却感觉不到痛。
“挺好的……”他说,“这个就很好。谢谢。”
突如其来的谢意让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斯克里奇甚至都不明白这其中的深意,只能敷衍地大笑两声作为回应。
罗曼斯垂下眼睑,婆娑着那水晶棱角,再一次说:“谢谢。”
“我没有做什么好事吧?”斯克里奇抓住他另一只手,凑到嘴边,“你真要谢我的话,我不介意你用另一种方式。”
他暧昧地朝罗曼斯眨眨眼,表情不言而喻。
双耳不意外地红起来,罗曼斯摇摇头。
斯克里奇依旧不明白他的意思,有些急切,“当然!那是玩笑,你不喜欢的话,我会慢慢来。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会给予你一切你想要的。”
“不是……我不是那样的意思。你很好。”
罗曼斯眼中的湿润慢慢晕开,化成一汪水,透出来满心满眼的温柔。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他试着开口,斟酌了很久才能顺利将话说出来:“你不明白,你不知道我的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我肯定的是你并不了解真正的我,你说这样的话,会让我误会。”
“误会?误会什么?”
“误会……你会……喜欢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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