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嗯了一声，并没有随着他的话接下去，也似乎没有解释自己晚来的原因。他脱下鞋子，径直走到另一张沙发边。
按住想挪位置给他的恋人，路德维希在李旁边的沙发扶手上坐下，顺势将手搭在对方的后背上，将人拉拢了一些。
“试试这个。”
用新买的果酒换掉恋人手中的琥珀色液体，路德维希阴沉的脸色在触及到李微微泛红的脸颊时更加阴晴不定。
他扫了眼一边的爱德华，后者似乎根本没发觉他的异常，大笑的眼里都是美酒和冷峻青年忙碌的身影。
“帅哥，放松。”
一边的安特琳娜嗤笑出声，怀中的小婴儿正拽着她胸前的发辫，咿咿呀呀地流口水。
路德维希勉强扯了扯嘴角，将替换下来的液体一饮而尽，却没有意料之中的辛辣口感。
看他略显讶异的模样，女人笑地更大声，“我就说了，你得放松，要不连酒和糖水都分不清。这可真不像当初那个判断力无人能及的暗界翘楚哦！”
“所以说，才要退休嘛！”
还在状态之外的大块头插进来，“话说路德你决定好干什么了吗？要不要兄弟我给个建议？”
路德维希没理他。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庆祝你脱离苦海，从此相夫教子不好吗？”
安特琳娜逗弄着怀中的婴儿，继续她的调侃之路，“现在很流行‘全职奶爸’，我觉得这是一条明路，路德可以考虑一下。”
似乎这是句相当有画面感的话，所有人都笑起来，除了李。
路德维希的心情更糟了。
“你们还不来吃的话，我就统统拿去喂狗。”
最后，在锡德里克冰冷的警告下，这个话题才被迫中止。
***
夜已经深了，李趴在阳台上，看天上难得一见的星星。室内还有人声，似乎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从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开始，曾经的同居者就相当忌讳他与外人的接触。尽管没有申明限制他的自由，但总觉得像是被他圈养在笼子里的宠物。
这样的相处模式很熟悉，唯一令他陌生的大概就只有男人异于寻常的“热情”。
从赫尔曼出生后的第二个月开始，几乎每晚，他都会抱他。就像是要弥补分开后的那近一年的时间一样，男人履行着“会对他好”的诺言，且执着地令人害怕。
“在想什么？”
肩上被披上厚外套，路德维希上来搂住他。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让他不自觉抵上他的胸口。
“没什么呀。”
他的脸很烫，这样相依偎的姿势似乎让脸更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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