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离开
李泽麟呼吸沉重，又紧又促。
他反手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看着她的眼睛，他费尽心机整容出来的脸，没有细细端详过，却最容易被这双眼睛卷进去了。
“唯一。”
他长抽一声气，喊她的名字，他亲自给她起的名字。
李唯一听着这一声，心尖跟着颤动，震麻了心房，他多久没这样叫过她的名字了，那样温柔亲昵。
“我在。”
“唯一，你听话，拿掉这个孩子，以后再也不要动要怀孕的心思，以后，以后我再也不伤害你了。我发誓。”
李唯一的心一点点凉下去，她吁出一口长长的弱弱的气息，“你不能改变主意吗？”
李泽麟咬牙，“不能。”
李唯一追问：“既然你已经把我当成了她，那你为什么不能把我生的孩子当成她生的孩子？都是你的！她已经死了，我可以陪你一辈子。”
李泽麟松开李唯一，不断的打量眼前看似人畜无害的女人，无论她的相貌变成什么样，她的眼睛都是不一样的，以为是黑，望到底却透着幽深的蓝。
他站在厚重的不锈钢门边上。
“先补补身体，过两天再做手术，要快。”
李唯一的心寸寸下沉，她习惯了什么都听他的话，也许她命中注定就不能有孩子，也许真的不能要。
她跟在他的身后，走出地下室，每走一步，她都感觉心肺裂疼，她扶着墙，痛到走不了路，每一次呼吸都能拉扯心脉。
前面的男人回过身来，明显身形一顿，快步朝着她走过去，“怎么了？”
李唯一摁着心口，“我这儿，又开始疼了，比以前更疼了。”
李泽麟蹲下身，束着女人的腿竖抱起来，“先上楼躺一会。”
“泽麟，你是怕横抱我，会伤到我背上的新皮吗？”李唯一羸弱笑问。
李泽麟没有答，走向电梯，摁了向上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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