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夹在两人中间，好像成了个被正主找上门来的小三。可是他没有错，所有人都知道，黎瑞早就死了。
“荣哥哥。”
黎瑞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很好听，不比身为当红歌手的蔡裴逊色。“你怎么不问我，是人还是鬼？”
荣泽文还没从眼下的情形里回过神来，愣愣张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蔡裴心疼他，出声圆了个场。“你真的是黎瑞吗？”
这些年你去哪了？他点到为止，也不能多问。黎瑞望了望他，眼神里闪过了一丝鄙夷。荣泽文对于过去的描述里，黎瑞是个美好的少年，温和又稳重。然而人是会变的。
蔡裴倒是希望他变得多一点，这样才会降低某种他不愿意见到的可能。
“我是不是黎瑞，还是请荣哥哥判断吧。”
虽不至于尖酸刻薄，黎瑞的态度也算不上好。蔡裴的话似乎激怒了他，黎瑞起来，一把掀开了自己的上衣。腰部那里有个明显的疤痕，像是枪伤。
“这里还有颗痣。”
他指了指伤疤的附近。
这种事只有荣泽文才知道。蔡裴不吭声了，目光移向了别处。荣泽文怔怔地看了几眼。
或许是荣泽文的态度令他失望，最后黎瑞站起了身。“我住在市区的酒店里。好久没回来，变化真是大。”
他将写了酒店名称和房间号的纸条，放在荣少爷的面前，根本不介意蔡裴会不会看到。
“不过……也有没变的。”
他是盯着蔡裴说这句话的。意有所指的意味已经很明显。蔡裴心中涌起了一股冲动。
——荣少爷现在爱的是我。
可他最终没有说出口。他没有那样的自信，他起初就是个替代品。
黎瑞走到大门口时，荣泽文终于也站起了身，追了上去。“这些年，你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医院会有那张死亡证明？”
黎瑞笑了笑回答。“想知道就来酒店找我。”
他走了，将烂摊子留给了别人。蔡裴瘫坐在沙发上，再也按捺不住地脱口而出。
“不行，你不能去找他。”
他甚至想要像个泼妇，撕碎了放在茶几上的纸条扔进垃圾箱里。最终是忍住了。那样只会招来荣泽文的反感。
蔡裴本能地意识到，这一刻他和黎瑞之间的争夺战正式开始了。
他这两年的知名度那么高，黎瑞一定早就知晓了他的存在。因此也没问自己是谁。对于黎瑞来说，他是个后来者。长得跟他一样，只会证明了荣少爷依旧对他念念不忘。
可是谁他妈知道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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