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裴抓紧了胸口的衣服，缓解那里的痛。眼泪流了下来。他第一次爱上的人，竟是把自己当成了别人的替代品。
“呜呜……”
他的自尊心不容许这样的事。纵使这个人能带来荣华富贵，让自己不再为生活奔波，他也不愿意。
“你怎么回了自己房间？”
天亮了，蔡裴依旧没有睡着，直到佣人来叫他用膳，才不得已起了床。他一下楼，就对上荣泽文带了一丝怒气的脸。
蔡裴僵硬着身体，特意坐到离他很远的餐桌的那一头。他在思索以后该怎么做。忤逆荣少爷，一定是没有好下场的。可他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当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的替代品。
他和那个“瑞瑞”，长得是有多相像？
蔡裴不再认为荣泽文是正人君子了，但凡有些道德心的人，不会一声不吭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才刚爱上，还没有陷得很深，还来得及逃掉。
“荣少爷，我有话想要问你。”
蔡裴望望四周，等候吩咐的佣人们知趣地退下，关上了所有的门。因为他这两天很受宠，下人也把他当成了这里的主人。
荣泽文似乎更加不高兴了，还是克制了情绪问。“什么事？”
“瑞瑞……是谁？”
失眠的时刻，蔡裴的眼前，折磨一般反复现着交合时的画面。原本该是珍藏在记忆中的美好初夜，如今蒙上了羞耻的阴影。
荣少爷说想要生孩子，难不成那个瑞瑞是女人？蔡裴虽清秀，却完全是个男人的样子，不会有人把他当成女的。
他等着对方的回答，即使做好得不到的准备，最低限度也要维护一下自己的尊严。他被男人按在床上，当作别人蹂躏了一晚上。
荣泽文沉默了。过了一会，走到他身边。蔡裴还来不及反应，脖子就被一股野蛮的力气掐得紧紧的。
“唔……！”
蔡裴的一口气上不来，感觉自己快要被掐死了。男人面目狰狞，完全没了这些天里看见的优雅。
“瑞瑞也是你能叫的？”
荣泽文声音冰冷，像是要将什么东西发泄在蔡裴身上。求生的本能让蔡裴拼命地用脚踢对方，他踢中了好几脚，可是意识已经在模糊的边缘。
好在气头上的荣少爷终于松开了手。蔡裴喘上了气，脖子火辣辣地疼痛，脸色也涨红得不成人样。他干咳了好久，总算缓了过来。
荣泽文意识到自己做得过头了，碍于身份和面子，没有向他道歉。他叫佣人进来，给他上药疗伤。
“扶蔡少爷去房间休息。”
蔡裴白皙的颈部惨不忍睹，满是紫红色的淤痕。处理完毕后，下人端来了汤水，说是荣少爷吩咐厨房，做了替他消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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