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三个小朋友 [VIP]
敏锐的八卦雷达告诉莫宇，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他捂着受伤的小心灵, 偷摸给顾闻帛发了微信：顾老师你回北京了啊！怎么不说一声我都没来及送你！
对面顾闻帛正在忙学生会的事情, 过几天就是女生节, 各部部长坐成一圈找他讨论活动安排。
林时年头像一直挂在置顶位置, 莫宇的头像跟林时年有点像, 忽然顶着那颗未读的小红豆跳出来，顾闻帛一时看错，以为是自家小朋友出现了，心跳当即漏了一拍。
坐在旁边的外联部长眼睁睁看着自家老大上演川剧变脸，持续一整晚佛系淡漠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嘴角像撑跷跷板一样高高扬起, 然后……怎么突然又落下去了？
顾闻帛已经看清了是莫宇, 视线平扫过来，“嗯？继续。”
外联部长突然紧张，推了推架在鼻梁上严肃的黑框眼镜, “……哎我说到哪儿了？”
周围起哄一阵, 部长继续汇报, 顾闻帛一边听他说，一边手上回道：抱歉，走得比较急。
莫宇：woc太客气了啊！顾老师你就是我亲老师, 哦对！我英语及格了啊！感谢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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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刚看错, 顾闻帛心里很是掀了一朵挠人心尖儿的浪花，反应有点儿迟钝, 这才想到一个关键点，莫宇知道他回北京, 应该是听林时年说的，自家小朋友很大概率此时就在莫宇旁边。
他朝旁边抬了抬手，外联部长好不容易找回思路，还在慷慨激昂着拉赞助的话题，被旁边的副部长胳膊肘戳了一下，他才慢半拍地停下。
顾闻帛几句话总结了各部发言，然后惜字如金地把下阶段工作安排下去，转身出门。
一众好奇的目光被木门夹断，部长们头顶纷纷竖起八卦的小天线。
哔哔哔——
主席大人有问题啊！
顾闻帛拨通莫宇电话，“是我，英语及格了？”
莫宇一看屏幕，差点儿从凳子上炸起来，“顾老师好！”
旁边林时年摆碗筷的手明显晃了一下，黑檀木块落在碟子上一声脆响。
莫宇兔子似的竖了竖耳朵，默默把身子往侧面转了几度，声音也小了几分，“哈哈哈哈对啊，一模92分呢！可把我牛逼坏了，我爸还问我是不是作弊了，我说你儿子这是遇到好老师了，他差点要给你打电话，真的，当时那表情恨不得把你绑架回来，还好我硬是把他给拦下来了。”
顾闻帛：“嗯，考得很不错，继续努力。”
“哈哈哈哈好！”莫宇就是个管不住自己的多动症儿童，脑子还没下命令，身子就往后一转，刚好对上林时年视线，脱口就说，“哎顾老师，年糕崽就在旁边，你跟他说两句吗？”
顾闻帛还没回答，电话那头就换了声音。
林时年说：“顾老师好。”
冷调音质像一块磨平了棱角的水晶，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耳廓贴近手机的位置瞬间升温，春暖花开，顾闻帛心脏周围孵出一窝兔子，上蹿下跳地闹腾。
他吁了口气，问：“今天最后一场考完了？”
林时年：“嗯。”
短暂的沉默。
像大雪落地，空白被无限放大。
顾闻帛忽然觉得一切语言皆是苍白无力，只想立刻买张机票回去。
林时年又说：“发挥还行。”
“……嗯，毕竟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不可能不行。”顾闻帛说着打趣的话，语调却明显严肃，抬手在面前窗户上碰了碰，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末梢神经反馈回来，身处异地的感觉忽然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
小朋友现在离他很远，看不见，也摸不着。
又在玻璃窗上点了一下，他把手揣回衣兜，问：“明天什么安排？”
林时年语气透着一点不耐烦和漫不经心，却说得十分仔细，“上午先去一趟画室，把工具收了，回家把东西塞进储物间，再把文化课那堆东西翻出来，收拾一下，看看书，后天直接回班里复习。”
又是短暂的沉默，不是顾闻帛不知道怎么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他现在根本不想谈论这些，不等他开口，林时年把已经摆放整齐的碗筷又重新摆了一遍，“这边准备吃晚饭了，顾老师再见。”
“嗯。”顾闻帛只是先应一声，本想再唠叨几句，让小朋友好好吃饭，注意休息，但话没开口，电话就已经断了。
看不见摸不着。
顾闻帛胸口一闷，忽然有点内伤。
文艺部长等在远处，看顾闻帛挂了电话，探着脑袋看他，细细的麻花辫在颈侧一晃一晃，“老大——你忙完了吗？”
顾闻帛眉头微皱，“怎么办？我好像被老婆嫌弃了。”
文艺部长：“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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