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辰不知道该不该问，怯生生地开口：“怎么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夏樊抬头看了一眼陆星辰，有些难过——妈妈又被送到重症病房了。
这一次，他没有像过去那么恨她了，因为已经受够了反反复复的矛盾的折磨，他略疲惫地收起手机，嘱咐道：“我已经付过费了，你输完液直接离开就好，桌子上的药别忘了。”
“哦。”意料之中地，问了也没用，陆星辰点点头，“那我改天再把钱还给你。”
“不用了。”说完，夏樊离开了病房。
5
第二天是周六，等到周一上午，陆星辰见到肖雪泥的时候，肖雪泥依旧经常走神，无论上课还是下课，她经常一个人在座位上发呆。
连续一段日子下来，陆星辰在课间忍不住问：“雪泥，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肖雪泥迟钝地望过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陆星辰问了她一个什么问题，立马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怎么会这么问？”
“就是感觉……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
“可能是因为我最近看了一个悬疑小说，满脑子都是里面的案情。”
“就这样？”
“对啊！”肖雪泥莞尔一笑，站起来，“星辰，我去一趟洗手间，你去帮我打杯水好不好？我怕我回来上课时来不及。”
陆星辰能感觉到对方在强颜欢笑，没有再追问：“好。”
她目送肖雪泥孤零零地离开教室，才拿着肖雪泥的可爱的粉红色保温杯起身，才走出过道，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类似提醒的女声：“陆星辰，如果我是你，我才不会稀罕她这个朋友。”
陆星辰回头，看见陶思一脸正义地抱着双臂注视着她。
“肖雪泥根本没有把你当成好朋友。”陶思一副正义感爆棚的样子，“你知不知道她在背后怎么说你的？说你傻，说你土！还有，如果不是她告诉大家，谁会知道你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
陶思的声音很大，引来了不少同学的围观，有几个女生还附和着陶思，这些声音传入陆星辰的耳膜，她觉得头痛，想要逃走却又逞强地留了下来。
不知道是谁在一旁煽风点火：“她家就要破产了，你也不用迁就她，把她当大小姐一样供着了。”
破产！
在那么多伤人的话中，陆星辰终于捕捉到了最重要的信息。回想起这段时间行为古怪的肖雪泥，她终于找到了原因，终于知道那些昔日与肖雪泥交好的同学为什么会全部离她远去。
她明白有些友谊掺杂着虚假的成分，但没有想到大家与肖雪泥之间的友谊如此脆弱。
陆星辰慢慢地看着眼前一张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李潇然没有参与进来，而是站在角落里静静地观望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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