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温暖的阳光照在床上,阿典醒了,坐起来环顾。
房间的门是开着的,一个人影斜靠在那里,提醒她:“已经中午了。”
她揉了揉昏沉的头,下床去,“你怎么在这儿?”
“我住这里啊。”是同一个酒店。
蔚溪井俯看着她疲倦的睡眼,摇摇头,又看了看腕表,“收拾一下,我要回旧金山。”
事实证明,先直接来拉斯维加斯这边找他是对的,否则醉酒的人第二天会是在一个家里醒来,面对他家人。那样多奇怪,醉酒总归印象不好。
即便他家人十分友好——现在餐桌上,除了他母亲还有不少人,比如以前在店里见过的金发女孩和小男孩,还有个白发老太太,他的两个堂姐……他们都在热情地打招呼,无一例外的亲切。
想起他父亲不在了。
说起来,他至今也没提过?
“要加点酱吗?”用餐期间,与众人闲聊之余,那位白发老太太转过头来问阿典。她笑得很亲切,说她曾在蔚溪井小时候教过他大提琴。
“假如你有空,下午愿意陪我去逛街吗?”老太太发出邀请。
蔚溪井当天就重返拉斯维加斯了,还得忙两天,到节日前才行。现在只剩阿典留这里。
老太太可真是健谈,一路上很快就熟络了,讲起许多蔚溪井的事。阿典时不时发问:“好像听他说过,有个弟弟,是叔叔的儿子,去世时收养到家里的是吗?”
“是呀。跟亲弟弟没什么两样。”
“哦。”
聊了许多后,阿典总算觉得两人公平了——她也稍微了解他了。在此之前,其实可以说一无所知。
“好像还不太熟悉他?”老太太笑着问。
“是的。”坦然承认。
“那我可以告诉你,他呢,是个轻松又正直,狡猾又狠断的人。”老太太用一种插科打诨般的语气说。
阿典有些哭笑不得,这形容应该没有坏意吧,怎么又夸又贬的。
老太太朝十字路口巨大的电子幕墙努努嘴,那上面正在播放一则商业新闻——至此,该上市公司彻底破产,现已被全面收购,同风谷国际一齐并入LE,持股人莫董手里所有股份皆转到Mr.Wei手中……
新闻报道上让人眼花缭乱的字幕,把阿典视线搅浑了。
老太太说,那个莫董亏得血本无归,潦倒破败债务缠身,很惨了,连房子都没得住,可以说被逼到了绝境。本不至于到此地步,可谁叫他当初泄出LE董事长过世一事,造成不少麻烦……
原来要“处理”的是这个。
不过亲耳听老太太描述的惨况,还是觉得,那莫董,被报复得太惨了点。
晚上,阿典被拉去了老太太乐团里的小型音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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