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医院
从小庄园出来，白旭尧好像更加忙碌。天气也越来越冷，还有一个月交稿日期就到了，而这些天，楚年年的灵感不断地往外冒，她写的不亦乐乎。
别墅里的青菜和水果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楚年年得了空，下午去市区超市采购。她穿着长长厚厚地羽绒服，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进去，但是穿着很暖和。她怕冷，所以一直穿得多。
采购的东西多了些，她自己提着两大袋东西打算穿过马路，去对面坐地铁。
刚到路中央，一辆车向她驶来，回头之际好像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听声音好像白旭尧的声音。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感受，只是觉得嘴里腥味很重，有温热的东西流出，可身体却冷的可怕。
楚辞正要下班，他想到很久没联系楚年年，于是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可无人接听。
“这么忙？”楚辞抱怨到。
楚辞刚准备换衣服，值班护士闯进来：“楚医生，急诊。”
楚辞重新套上白大褂，一边走，一边问：“什么情况？”
“车祸。”
当楚辞赶到医院外，看到从救护车推下来的人时，整个人忍不住发抖。看到楚年年苍白的脸上，与那猩红的血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头一次害怕这刺眼的鲜血。
护士唤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告诫他冷静，要冷静。做过无数次手术，什么都见过，可是现在躺在手术台上的是他的妹妹啊！这让他怎么冷静？
听着机器里传出微弱跳动的声音，他竟然冷静的完成手术，只是额间的汗比往常多。
手术完成，楚辞已经没有力气再站立，他靠在墙上，慢慢滑落，坐在了地上。好在年年没事，好在。
楚年年外伤不多，身体内有一处出血，由于头部撞在地上，脑膜外出血，这要在医院躺半个月。
楚辞缓过来后，也没打电话告诉父母。楚年年去了哪里？为何突然出了车祸？刚刚他都听护士说了，有人闯红灯，可检查结果酒精含量不高，体型大的人不容易醉成红绿灯不分。
楚辞很敏感，他隐隐觉得事情不对。他打电话给周辰之，想问问这楚年年的情况，因为这些天，周辰之提过，他见过楚年年。
“年年出车祸了，你过来医院吧。”回想这几天见辰之，他好像旁敲侧击地问过他有关年年的问题和那个人。而他看见病房门口的白旭尧，大概明白了。
“你还记得旭尧吗？”
“年年工作可能很累，要不要让她回家？”
……
白旭尧也看到楚辞。
彼此再熟悉不过了。几年前还称兄道弟，亲密无间。记得那时候，楚辞还说：“我有个妹妹，你们要不要当我妹夫啊！”
那时候辰之笑着不说话，而旭尧接他的茬，要见他的妹妹。
可是人啊都是自私的，他楚辞也是有私心的。
当初，那样的事，白旭尧怪的是周辰之，可他也推波助澜了啊。
白家这水淌不得，太复杂。
明明和白旭尧隔得不远，可他却走得极慢。
白旭尧还沉浸在悲痛中，因为他知道楚年年承受的这些全部源于他，而他是害了她的罪魁祸首。怪就怪在他太急躁了，白家发来短信，“今天只是教训。”那个老头子出手狠辣，知道他的命门在哪里。
和白家的争斗，如今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楚辞走近，不知道该说什么，嗓子好像卡了东西，说不出话。
“好久不见。”像是老朋友的寒暄，白旭尧的嗓音有些哑，“年年，她怎么样了？”
“她可能要躺几天。”楚辞停顿几秒，“我不管你怎么和年年认识的，但我希望以后别再来了，白家你应付不了，而年年更加应付不了他们。”
白旭尧的头本来是低下的，听到楚辞这么说，他一下子抬起头，眼框红着，此时的他好像一只困兽，被禁锢在一方天地中，楚辞的话将他激怒。
白旭尧一下子抓住楚辞的衣领，怒视着他：“当年，我妈到底跟你们说了什么！”他的声音很大，引来路人的目光。
楚辞不像周辰之，他的性格易怒。他不甘示弱，打掉白旭尧的手，冷笑道：“她告诉我们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但凡你能对抗白家，年年就不会躺在这里。”
这句话无疑将白旭尧打到地狱，白旭尧无力地垂下手，一切都没错，如果他能力足够的话，楚年年也不会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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