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渔太累了,抽血的空档都能睡着。
只是心里有事,睡得不安稳,眉头紧皱,头上直冒虚汗。
像是做了噩梦,突然被惊醒。往旁边看了看,见到了匆忙背过身擦眼泪的余妈。
余渔突然很想喊她,张了嘴却听不见声音,嗓子实在是哑的太厉害了。
余妈连忙抓住她的手,帮她把额头的汗擦去。
“乖,别说话。好好休息。”
余渔却不依,张着嘴使劲发出虚弱的声音。
“他……他呢?”
“放心吧,他已经没事了。”
听到这句话余渔才彻底放下心来,整个人又重新瘫回病床上。
眼角又开始发热,抬起手臂想要挡住眼睛,却感到手臂上一阵刺痛。
举到眼前看了看,细小的针眼有些泛青。
“妈……”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余渔把手臂放下,转过头看着余妈。
“帮帮我吧,我想见见他。”
“……”
“妈……求你了,帮帮我吧,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好。”
余渔双手按着玻璃窗,睁大眼睛往里望。
重症监护室窗口的另一边是安静沉睡的少年。
额头上的纱布,苍白的脸色,失血的嘴唇,现在的柳南絮无论如何都让人联想不到曾经那个满脸笑容的开心果。
以前都是他眼巴巴的来找自己,现在自己来看他,他却摆谱不起来了。
余渔在心里不停地抱怨,可是只有安静的空气,窒息的感觉。
拼了命把脸在玻璃上按,一张脸都挤的扭曲了。
想再看清他一点,更想让这疼痛掩盖渐渐变红的眼角。
“够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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