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忘了，下不了的床那个人永远只会是自己。
眼睛里全是水雾，陆湛哭都哭不出来了，只是小声地哀求：“不要……”
“不是说要让我下不了床么。”萧一白喘着气，不留情地撞弄着，“怎么又说不要了？”
陆湛连抱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费力地把手搭在萧一白的肩上，声音哑哑的，带着委屈：“你只可以喜欢我。”
“我也只喜欢你而已。”萧一白低头去轻咬陆湛的嘴唇，“你喜不喜欢我？”
陆湛此刻已经没有再想陶书扬的事，他只是单纯地想跟萧一白告白，他们之间浪费了三年多的时间，陆湛每次一想起来，都觉得遗憾而难过。
但是能够再次拥有，已经是最大的有幸。
“我不喜欢你……”陆湛慢慢地搂上萧一白的脖子，抽泣着，带着颤音坚定地说，“我爱你。”
萧一白的眼神难得地失神了一秒，然后他伸手贴住陆湛的脸，大拇指擦了擦他眼角的泪，嗓音低哑：“我更爱你。”
他说着，低下头温柔地亲吻着陆湛的嘴唇，撬开他的牙齿去勾住他滚烫的舌尖。陆湛喘着气，用尽力气去回吻，带着抽噎的呻吟从鼻子里溢出来，像是那些忍不住的情绪。
幸好第二天是周末，陆湛不用上班，否则他应该起不来。
萧一白站在床边，拍拍陆湛的脸：“起来搬家。”
陆湛把头往被子里缩：“起不来……”
“痛？”
陆湛的脸不知道是被被子捂的还是羞的，反正就是红了，他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知道还问……”
“那我去收拾东西。”萧一白揉了揉陆湛露在外面的头顶，去给他收拾行李去了。
陆湛没什么行李，顶多就是一些衣服和日用品，萧一白装了两个行李箱，先开车回了趟家把它们放好，接着又从家里拿了空的行李箱来整理其他剩下的。
他拉开被子，陆湛正缩着身子睡得很安稳，侧脸又乖又静，萧一白不客气地去捏他的脸：“起来，我要收拾床单了。”
“我不要……”陆湛翻了个身，伸手想去抓被子，但是被子已经被萧一白扯走了，陆湛于是惨兮兮地闭着眼到处摸，“被子呢……”
萧一白看了陆湛一会儿，把被子盖到他身上，卷了卷，把陆湛卷进被子里，然后连着被子一起把他给抱了起来。
陆湛一点反应也没有，一张脸缩在被子里，依旧睡得香甜。
萧一白抱着陆湛上了电梯，下楼以后把他塞进后座，又回到楼上去整理剩下的东西，陆湛缩着身子窝在后座，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
裹成蚕茧一样的陆湛就这么被萧一白带回了家。
陆湛被扔到床上，又睡了个把小时，他终于醒了。
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我记得我们昨天是在我那个小区过的夜……”
“你记错了。”萧一白边站在衣柜前整理衣服边淡淡地回答，“起床吃午饭，然后把你的东西收拾好。”
陆湛莫名其妙地起来洗漱，走出房间看到客厅里的行李箱，才想起今天早上好像萧一白催他搬家来着。
萧一白正把菜端上桌，陆湛挪过去，抱住他的腰，头埋在他怀里：“对不起。”
大中午的起来道什么歉？
萧一白伸手摸了摸陆湛的额头：“怎么了？昨天晚上做太狠了刺激到你了？”
“不是……”陆湛红着脸咬牙，“今天早上辛苦你了……我真的没睡醒，现在还要你做菜，我觉得很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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