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从方丽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时冬宁还没太大感觉,现今再听到叶年安提起,感觉就有点怪了。那种丝丝麻麻还微酸的滋味,说不清是什么。
叶毓,原来这就是毓姐姐的全名。
冬宁把心里的感觉压下,想到个问题便未多加考虑的问出:“她也姓叶,你家亲戚?”
“不是。”叶年安很快否定,“叶毓是我母亲助养的第一批孩子,她原名不叫这个,是她后来自己改的,方丽也是。”
冬宁本在专注倾听叶毓的故事,听到最后一句惊了,“你说方丽,安帛的那位?”
叶年安点头。
冬宁一拍脑门,“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方丽对叶年安的态度既敬重又亲近,难怪受不了叶年安选择她当助理,必是他们之间这层关系,在方丽心里,她和叶年安的距离应该是无可替代的,最起码比她冬宁理应亲密的多。
可冬宁并不打算告诉叶年安真实情况,只说:“难怪总觉得你们很相熟。”
“是么。”叶年安斜她一眼,不置可否,“她毕业后一直工作不顺,我介绍她去的安帛。”
冬宁没说话。
叶年安说:“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那些孩子们。”
“好啊。”冬宁爽快应答。
“不过前提是,你在工作上要有很大的进步。”叶年安又附加条件。
冬宁无语凝噎,就知道他不会真心想带她去,毕竟叶毓在那里,若让那人看到她,不知又是怎样一番麻烦。至于工作进步,这么广泛的条件还不是他说了算,和简帛的路子根本如出一辙。
想到此,她拼着以下犯上的问题,回了叶年安一个白眼儿。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冬宁一直在纠结是否把简帛约她的事情说出来,可转念一琢磨又觉没必要,别真弄得她像是个忠诚的女友般,再说她和简帛之间,其实更像长者和幼者,这么想虽然有点夸张,但对待简帛她确实无法改掉尊称,这也就是”您“和”你“的区别,中间代表着距离。
冬宁脑子不够用,心里一有事就容易脱线,所以和叶年安的聊天也转变成了机械应答的敷衍。
直至某人开始不乐意的敲桌子。
“怎么了?”冬宁忙问。
叶年安温润的神色消失不见,皱着眉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啊。”
“那我都说什么了?”
冬宁一愣,努力回想了一下刚刚两人之间的对话,回道:“你不就让我好好工作,努力出成绩,还要去跟设计师们多沟通。”
“还有呢。”
“还有……”冬宁翻着眼睛使劲想了想,实诚摇头,“没了,就这些。”
“你行,你真行。”叶年安恨不得把后槽牙咬碎,拼命克制着才没出手把那颗小脑袋拽过来敲打一番。
冬宁还停留在蒙圈状态。
“合着你听我说话都跳着听,捡你想听的听。”
“没有。”
“没有?”叶年安站起来,高调俯视她,“我刚问你周日要不要一起吃午饭,你回我个行,问你几点方便出来,你又回个不行,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不行。”冬宁脱口而出。
叶年安呆住,完全没想到她突然拒绝的这么痛快,分明是想都没想就说出来了。
“那个……”冬宁琢磨着怎么解释比较好。
“出去。”叶年安深吸气,平淡的语气里暗藏着隐忍的颤抖,“在我还没忘记对你的承诺之前,你最好躲远点。”
冬宁不知死的问:“什么承诺?”
“在公司不—碰—你。”
“……”
冬宁没过脑子的应答,导致叶年安很生气,后果是好几天没怎么搭理她。
不过想想也是,前脚刚说行,后脚又立刻反悔,放在谁身上也接受不了,所以这次她没敢怪姓叶的小心眼,只能特别狗腿的去讨好,往常被传唤时才进去的人,这几天都开始主动敲门问安了,可惜还是没得着多少好脸色。
转眼到了周日,和简帛的约定地点是家有名的餐厅。
托大老板的福,往常这样的地方她光看装修就会望而却步了,更别说全无心理障碍的走进来点餐。
简帛见她过来,非常绅士的起身为她拉开座椅,冬宁被他西服上的扣子折射的光芒晃了下眼睛,默默低头扫了眼自己的仔裤休闲衣,她果然还是和大排档更配。
服务员上了一壶茶水。
简帛坐下来说:“你先喝点水,时间还早,能不能先聊两句?”
意思是先聊再吃。
冬宁点点头,表示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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