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依旧是靠在门框边上,“还是得靠我吧,我都跟你说了要小心。”
夏烛明“呜呜呜”地哼着,嘴巴里的东西让她说不出话来,只能蠕动着示意贺文赶紧过来帮忙解开。
贺文把倒在地上的张嬷嬷踹了几脚,毫不留情,接着才走向夏烛明。
“你这次可算是把她得罪了。”贺文先拿走了堵在夏烛明嘴里的烂布。
“啊,憋死我了。”夏烛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不容易缓过来之后贺文把她的手也都解开了。
“你怎么每次都靠在门框上?”夏烛明十分好奇他的出场方式。
“你先自求多福,问问自己该怎么处理这烂摊子吧!”贺文站了起来。
“人是你打晕的,我什么都没干,要担心的应该是你啊,关我什么事儿?”夏烛明忍着笑说。
“......”贺文扭过头皱着眉看她,“你怎么活得下去?”
“唉,我就随便说说,自从进了这宫,一直都是各种事情堆在一起,连喘口气儿的机会都没有。”夏烛明有些伤感,相比之下,她上辈子过的简直是神仙日子。
“对了,你一开始就知道她喜欢女孩儿吧?”夏烛明拉了拉贺文的袖子,“为何要帮我?”
“我哪儿帮你了?”贺文拍开自己袖子上的手,“男女授受不亲。”
“行了,把这收拾一下,不然一会儿要是有人发现就解释不清了。”夏烛明也站起来催促道。
“你以为你收拾了这事儿就能躲过去?”贺文无动于衷,“过于天真了吧?”
“我没说能躲过去啊?”夏烛明站在张嬷嬷面前。
“那你就一点都不害怕?”贺文来了兴致,越聊越觉得这宫女有意思。
“你既然能把她打晕,就肯定有解决的办法。”夏烛明十分肯定。
“这么相信我啊?”贺文笑笑,“也是,这儿就我不怕死。”
夏烛明猛然回头,发现贺文没有门框靠了就靠在那个木质的架子上。
架子被一点点推开,后面竟是一个十分隐蔽的门,如果不是把架子弄开根本就发现不了。
“这......张嬷嬷是从这儿进来的?”夏烛明后知后觉,这才感到一阵心慌。
“是。”贺文盯着她,“每次来了她长得合她心意的小宫女,她都会让住在这里。”
夏烛明身子不受控制地发抖,脚边突然踢到一个东西,往下一看,是张嬷嬷的手。
“啊!”夏烛明吓得蹦到了贺文旁边。
“还记得你刚来看见的那个疯了的宫女吗?”贺文不理会她的恐惧,仿佛根本感受不到夏烛明此时的无助。
“她已经被张嬷嬷关在这里半个多月了,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她的叫声,撕心裂肺。”贺文继续说。
“你闭嘴!别说了。”夏烛明捂住耳朵。
贺文突然拉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掰了下来,强迫她必须听着,“所以,你得跟我一起,不然你绝对活不过明天。”
夏烛明此时眼里噙满了泪水,头发经过这么半天的折腾凌乱不堪。
“你想要什么?”夏烛明颤抖着声音问。
“你是不是认识倪似月?”贺文说出的名字让夏烛明一惊。
他怎么会知道倪似月?还知道自己认识这个人?有什么目的?
“认识。”夏烛明回答。
“那就行了。”贺文不愿意再多透露,“只要你能找机会让我多见见她,我就能保住你。”
“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夏烛明实在忍不住好奇,于是开口。
贺文想着她肯定要问和倪似月有关的,已经做好了拒绝的回答,没想到这夏烛明脑子和常人不太一样......
“张嬷嬷......为何会这样?”夏烛明有些犹豫。
贺文面无表情道:“她早些年刚进宫的时候被一群小侍卫半夜堵在后湖附近,毁了清白,从此之后看见男人那玩意儿就恶心,只能跟女的一起。”
宫里这事儿并不稀奇,所以夏烛明也没有觉得难以接受。无数个被困在这深深宫墙里的寂寞少女,得不到抚慰,于是互相结伴过日子,跟太监对食无益,都是一种解决需求的方法。
夏烛明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早,张嬷嬷并没有如期醒来,而是再也没有机会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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