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浅说到做到,第二天果然吊着胳膊跑去上朝了。
众人惊奇不已,实在是十二皇女平日里看着就懒懒散散,上朝的事情也是能请假便请假,能拖延便拖延。
昨夜的事情,每家每户都有探子,自然也知道几分,难得她在遇到刺杀之后,没有在第二天哭着不来上朝,反而还吊着胳膊晃人的眼。
因此更是有些好奇,她到底暗中谋划着什么事情。
女皇怎么可能对昨夜刺杀的人毫无所觉。正是因为她知道,所以对程浅这样的行为更是感到不能理解。
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
“庆王——”
她刚开口,程浅就忽然向前迈出一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丝毫也不心疼自己的膝盖。
她脸上悲戚,让众人即使觉得她是在演戏,也被她的好演技带的眼眶发红。
“母皇!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她哭得声嘶力竭。女皇就算知道她想闹妖蛾子,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打断她。
程浅于是发作的厉害。
“昨天夜里好友即将大婚。十二便一起去酒楼为她庆祝。谁知宴会一散,竟然有刺客从天而降,意欲对我图谋不轨。母皇,您看儿臣身上这伤!若不是我的正君突然出现,只怕现在已经见不到母皇了!”
得亏唐涟今儿因为成婚之事告了假,否则非打爆她狗头不可。
女皇有心想要利用她,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拆她脸面。
只是配合怒道:“不知是什么贼人,竟敢如此大胆,在皇城脚下边敢对朕的女儿如此胡来!”
天子一怒,脚边朝臣立刻齐刷刷的跪下。只是这贼人究竟是谁,大家心里面都有数。
不过赶巧,九皇女今儿个也告假成亲,要不然这殿上的场面一准儿好看的很。
程浅浑然不觉,朝上波涛暗涌。
她低头低声哭泣着:“也是女儿没用,遇到这样的事情,居然还要男人来保护,可是想一想,若是没有了正君,又哪来如今我安安分分站在这里的份呢?这样一想便忍不住想向母皇讨要一个恩典。”
女皇一瞬间坐直,这个女儿想要的东西终于在这个时候展现了。
她不是傻瓜,不会相信程浅平日里在她面前那副做派就是她的真实面目。
只是一直找不到她的软肋和弱点,无法下手罢了,如今既然她要将软肋和弱点送到她手上,她又如何肯放过这个天赐的好机会呢?
程浅于是道:“十二想恳请母皇能满足正君的一个愿望,让他成为全天下人人艳羡的大将军!”
女皇:“……”
丞相:“……”
朝臣:“……”
众人一瞬间哗然。
滑天下之大稽,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呀!
男子做将军简直闻所未闻!
十二皇女未免太过儿戏!
这简直是——
众臣一瞬间拧成一线,平日里斗得死去活来,可在这一瞬间却爆发了难得的团结。
有的说:“不可啊皇上!自古以来,妻为夫纲!男子上战场,岂非鸾凤颠倒,这可是要遭天下人耻笑的呀!”
有的说:“皇上——沙场搏命的女儿都是个顶个的英雄好汉!有的人至死都没能摸过帅旗,可如今却要被一个男子踩在头上,岂不是要寒天下将领的心吗!”
更有的直接到:“十二皇女此话岂非鸨鸡司晨!如此年幼稚语,还望皇上不要放在心上!”
总而言之,每一个人都对男子做将军这种事情感到无比的荒唐。
丞相更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苏羽是她的儿子。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理想和志向,难道是他在庆王面前吹了什么枕头风,才让庆王做出如此儿戏的想法?
可是这岂非让天下人笑话?
她更是直接磕头告罪,连声道:“都是老臣教子无方,竟让庆王产生如此想法,臣愧对列祖列宗,还望皇上恕罪!”
女皇端坐龙椅之上,看样子像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但实际上她的手指死死地掐在龙椅扶手上,恨不得将扶手捏碎。
“众卿——”她声音竟有些嘶哑,愣了一下调整过来“众卿家都冷静一点。庆王——”
她没有亲昵的称呼程浅。
仿如此刻,她们只能这样公事公办。
“你随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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