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顼听此一怔,站在原地不敢动。
宗顼心道这下完蛋了,他走的时候随便拿了件夜行衣,那件是寒云亭的。看来,他舅舅许是将自己认成了他
“怎么,亭儿,许久不见舅舅,都不过来行礼?”那人又道。
宗顼心下一凉,更是不敢随便乱动。他刚才进来时,外面的人会不会知道自己不在屋内。
不过听吴越笛语气,似是不知道这里面除了寒云亭还有人一般,否则他如何不怀疑自己是那原本应该在房间的人?
那人似是察觉了什么不对劲,于是走上前。
宗顼听着他脚步渐近,心中思量愈多,若是他问自己穿这样是为什么?若是问自己去做什么了怎么办?宗顼的脑子飞快的转着却想不出答案。
吴越笛的手已经搭上了宗顼的肩,宗顼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自己回身摘了夜行衣的帽子。
吴越笛看见宗顼的脸,一瞬间呆住了,“是你?”
他放在宗顼肩上的手捏紧了些,他语气重了重,“你不是死了吗,你不是早死了吗?”
“如您所见,我还活着。”宗顼冷静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越笛又道。
宗顼冷静的看着吴越笛,眼中满是沉静,“我没有死,被人送进了培养暗卫的地方。”
吴越笛听此,眼中杀意乍现。
宗顼能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渐渐加重,他的心狂跳不止,但是却依旧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当然,我居然能穿上寒云亭的衣服,那边证明我和他关系不一般。”
“再加上,我家为啥那么别灭门,是死在谁手上,你也不是不知道。”宗顼说及此,一点点将宗顼的手扳下来,“您现下,还要对我保有敌意吗?”
吴越笛知道宗家的事情,也想起来,在宗家被灭门后,自家侄儿的变化。最近,他也从自己手下嘴里听了不少关于宗顼和寒云亭的事。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宗顼的身份。也许是因为寒云亭怕自己起疑,所以没有告诉自己的手下,宗顼的身份。
他知道自家侄儿对宗顼不一般,虽然他现在很放心不下他穿成这样是去做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家侄儿的性子。
他放在宗顼肩膀上的手轻了轻,但是眼神里的审视却更重了几分。
他用了束缚咒将宗顼束缚在桌边,自己则踱步到了窗边看着街上的情景。
吴越笛看着战局不断扭转,心中也渐渐紧张了起来。
这里不仅仅有仙界人,还有寒族人。若是今日帝尊没了或者失了威势都还好说,三族局势颠覆,寒族还能在其中渔翁得利。
但是如今,仙界占了上风,再加之寒族的人在,便能觉察出这事和寒云亭脱不了关系。
顺着寒云亭便能查到自己身上。
他倒是不怕查到自己身上,只是怕寒云亭本就艰难的生存环境,更是艰难。
吴越笛看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精羽卫,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忽然回身快步走到宗顼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
“是你!”他怒瞪着宗顼,大声喝道。
这声音惊扰了外间的人,一个侍卫闯进来,正看见吴越笛掐着宗顼的脖子。
他似是很惊讶的样子,“将…将军…您…您如何来了?”
吴越笛睨了他一眼,那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关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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