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时候，李白头很痛，宿醉自然不好受。
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才八点。口干舌燥，起身去厨房想要喝点水，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买杯子。
“她应该，不会介意吧？”李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慕儒的杯子，上一次，她们就是喝的同一个。
可终是没下去手，她不在，怎么说也不能擅自使用她私人的物品。想着应该可以用碗来接着喝，一时之间却忘了碗放在哪个橱柜里，随意打开一个，没看到碗，倒是看到了一袋一次性纸杯。
脑海中有什么迅速闪过，快到李白根本抓不住。已经开了口的袋子，不可能是近期买来的，家里根本就没有来过陌生人。那是在她来之前买的吗？如果是的话……那上次怎么没有给她拿出来呢？
大概是忘了吧。
李白没有纠结过多，从中拿出一个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的时候不小心漏了一口，衣领都被濡湿了。
“哎……”李白揪着湿了的衣领，无奈的叹了口气。
回房间才脱了睡衣，手机就响了起来，李白边从衣柜里拽出一件灰短袖，一边接通了电话。
“喂，大白！起了没有？”
赵可很是兴奋的语气，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音量有多高，人没醒估计都能被她给震醒。
“大早上的，你干嘛啊？”一想起昨天晚上被她敲诈了两顿饭就肉疼，李白手里提着T恤，也没往身上穿，今儿天气有些热，房间里还没打空调，家里也没有别人，索性就裸着站在原地。
“我这不关心你嘛！”赵可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怎么样？有没有照着我说的做啊？”
“照你做个头啊！”李白啐骂了一句，按了免提，把手机扔到了床上。
“你没说啊？”赵可还有些遗憾，“我还以为，你昨天晚上回去借着酒劲儿就能把学姐给拿下呢，喝得醉晕晕的告白，想想都觉得超可爱吧？”
“可爱你个……”李白穿上了T恤，才伸手想要去拿手机，可突然之间，电光火石，噼里啪啦燃起一路，在李白脑海里炸裂开来。她僵硬了身子，一脸对生命怀疑的表情，透着大事不妙的忧愁。
“怎么了？”赵可似乎也发觉了什么，开口问道。
“坏了。”
“什么坏了？你又弄坏什么了？”
“我先挂了。”
李白匆忙按掉了电话，她要确认一件事实。在点通话记录之前，李白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落下手指。
“完了。”
当她看到昨晚和林慕儒十几分钟的通话记录之后，李白突然无力跌坐在床上，所以，关于那一小段自己喝醉又哭又唠叨的记忆，不是做梦？自己真的向林慕儒告白了？
“阿儒，我喜欢你啊！你能喜欢我吗？”
几百个念头呼啸而过，李白抱着脑袋，痛苦的呜咽了好几声之后，猛然才想起要回忆最重要的部分。
她告白之后，林慕儒的反应是什么？
仿佛是大梦一场之后，苏醒的一瞬间将梦境忘了个干净，李白硬生生怎么都想不起来林慕儒究竟回答了她没有。水中倒影的月亮，穿透指缝的薄烟，因为抓不住而没有实感，空空落落，李白一下子失魂落魄，仿佛风干了的植物，一碰就能窸窸窣窣掉下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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