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考文综。
邬星很早就到了学校,他和沈寒约好,在图书馆见面。
图书馆门前,有棵很大的白花桐,三人堪堪环抱。邬星手里还拎着东西,坐在树下的长椅上,身边还放着书包,打算趁着早上的这点时间来复习。
很快,沈寒就到了,他看着邬星手里的东西,一愣。
他手中也提着早餐,看样子是特意买给邬星的。
邬星也没想到,他会给自己买早餐,不过这种感觉还不错,于是伸出手,“给我的?”
沈寒以前是当过家教,不过都是些小孩子,他习惯性的去照顾他们。
这回给邬星补习,一不小心就代入了照顾者的角色。
他揉了揉头,心中无奈。把早餐递给邬星,“你吃过了?”
邬星顺手把手里的餐盒放沈寒手里,“拿好,”
沈寒笑着接过,“这是,拜师早餐?”
邬星挑眉道:“拜师早餐可不能这么寒碜,”
此时不过刚六点,沈寒打开图书馆自习室的门,两人就开始复习。
八点半,文综开考。
昨天邬星都没有进去考场,这回一进去,他就看到几个熟人。
高明,和那个语文课代表,叫汪姣来着吧。
他扫过一眼,就坐到位置上了。
文综考试向来是最累的,因为囊括三门,做题的时候需要从庞大的知识记忆里面提取相关的。而且题量大,经常有时间过了,题目还没做完的情况。
邬星写完最后一个字,铃声正好响起,他揉了揉手腕,把试卷放左上角,然后提着包就走人了。
有人在后面叫住他,邬星停住脚步,回了个头,却被后面的人撞得往前一个趔趄。
“呀!”女生惊叫一声,看到是邬星,眼中划过一丝什么,然后关切问道:“啊真是抱歉,你没事吧?”
邬星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撞,头咳在墙上。
嘶——
他眯了眯眼,手按在额头,面前的女生在道歉了,他便说了声没事,又觉得这声音耳熟,
“刚是你叫我?”
汪姣愣了下,脸色僵了下,“啊,是、是的。”
邬星:“……”
你叫我还能撞我身上,
算了。
他自认倒霉,先一步走出教室,然后倚靠在墙上,臂弯上挂着书包,“找我有事儿?”
汪姣把碎发往耳垂后拢,笑了笑想缓解下气氛,“昨天的事情,我想了解一下,”
她看着邬星,略有些责备,“你如果是真的有事情,可以和大家说一下,同学们可能会选择原谅你。但如果只是因为不想考试,就逃课,你必须给全班同学道歉。”
邬星眼睑微垂,嘴角一点弧度也消失,他慢慢站直,“这是酌情处理了?”
他轻笑一声,绕过汪姣,径直离开了。
邬星就算是以前最需要诉苦的时候,他也没有做过。
更何况,是这样施舍、高高在上……
啧。
他走在林荫道上,脸庞时不时被撒下的阴影覆盖,晦暗不明。
司机听从他的吩咐,在医院停下,邬星下车的时候,太阳照的他微眯起眼,眨眼间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影。
他神色一厉,再凝神看的时候,却没看见了。
邬星脸色沉凝,皱着眉看向那边,他好像看到了陶华,但只一瞬间就不见了,他不知道是错看,还是......
他这时候看到这母子两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恶心得狠,本来还算平静得心脏鼓噪起来,心烦气乱。
徐令言上午的时候醒过来一次,后来又昏睡过去,邬星在他床前站了挺久,叹了口气,“言哥,你怎么睡这么久,你女朋友都和人跑了,”
估计徐令言醒着,能揍死这丫的。
下午考英语,是所有科目里面,英语是邬星最在行的,所以也没有提前去学校复习。
考试试卷一发下来,邬星先把听力过了一遍,然后翻到后面,在听力开没开始播放的时候,就做完了几个阅读题。
他写完作文,抬头看了时间,还有四十多分钟。他把试卷放左上角,抿了抿嘴,还是把试卷翻了个面,重新检查一遍。
在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候,邬星提前交卷,拿着包在众人不解的目光里走出考场。
很多人觉得不解,明明只还有不到十分钟,还要在这种时候交卷,不能老老实实等着打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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