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日,李元娇格外的安静,见她身体恢复了不少,姬无夜也没那般反感,偶尔叶静宸也能看到两人嬉嬉笑笑,只是李元娇再没了从前那般的眼神,反而选择自动将她无视。
正好叶静宸也就当看不见,两人也算井水不犯河水了,姬无夜对于叶静宸的看管也格外的严,那几名侍卫几乎是日夜不停的注意着叶静宸一举一动。
就这么慢悠悠的又行了七日,在第八日清晨,叶静宸远远的看见了一座城池,微微眯眼看去,发现那城池的城门紧闭,周围竟是空无一人。
往城楼上看去,城楼上赫然刻着两个字:郑临。
叶静宸虽并不知此处发生了什么,不过就看着模样,估计也是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殿下,前面便已是郑临了,可要进城?”一名侍卫驱马到马车旁问道。
姬无夜早已在叶静宸撩开车帘时就看到了,脸上的神情似乎也与这郑临的氛围相融合,变得严肃了起来:“进城。”
不多时,马车行至城门口,城楼上的士兵早已注意到了这架孤零零行来的马车,好几名士兵已拿起手中的弯刀谨慎的注视着。
“来者何人?”将行至城楼下,就听城上的士兵高声询问。
马车外的一名侍卫将手中的令牌用力甩了两圈,扔上城楼,城楼上的士兵,看了那令牌眨眨眼:“太子殿下?”
“既已看过令牌,那就快开门!”那侍卫冷声道,叶静宸能听得出来,这人就是那天拿着刀挡了自己去路的那名侍卫。
城楼上的士兵相互看了看,最后那名拿着令牌的士兵沉声道:“开城门。”
进了郑临城后,姬无夜便从马车上下来了,叶静宸刚一下马车,入眼便是一片混乱,这座不大的城池从外面看是寂静无比,可在里面竟是如此喧嚣。
街道边躺着不少受了伤还在流着血的士兵,甚至还有一些北漠的士兵早已死去,可尸体却压根无人收理,受伤外翻的肌肉饱受蚊虫的叮咬,散发出一股股腐臭的气味。
不少受了伤绑着绷带的士兵正在搬运粮草兵器,他们此时也顾不得同伴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在哀嚎,毕竟他们自己的死活都顾不上了,怎么还管得了别的人。
“丞相呢?在何处?”叶静宸看得瞪直了眼睛之际,听到姬无夜的声音,扭头看去,发现他正询问那从城楼上下来,拿着太子令牌的士兵。
“丞相大人在东城门,燕羽军这些天日日紧攻东城门,丞相大人现下估计正在调兵部署呢。”
“嗯……战况呢?如何了?”
“不怎么好,燕羽军勇猛,又有那位摄政王排兵布阵,每日死的人都在增加,城中粮草已经不多,后备补给和琅琊的援兵也还未到,估计再有两天就要撑不住了。”
看那名士兵颇有些萎靡,他从燕羽军初次攻到郑临时便镇守在在此处了,每每都是死里逃生,原本在殇瑾轩赶到郑临后,燕羽军进攻得似乎没有从前那般猛烈了。
他以为郑临就会这样平安无事的守下来,可才过半个月,燕羽军的进攻就变得愈加猛烈,即便有殇丞相排兵布阵,城中死伤的兄弟却也是每日俱增。
“不用等了,琅琊的援兵不会来了,我已经……”姬无夜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城东那面响起一阵阵号角声,随即就看这些城中的士兵纷纷拿起武器往城东奔去。
原先与姬无夜答话的那名士兵,更是大声呼喊起来:“守好城门,其余人去城东!”
姬无夜吓了一跳,谨慎的注视着周围这些狂奔的将士,李元娇更是吓得紧紧拽着姬无夜的衣摆,缩在她身边。
叶静宸看着这一片混乱,心中大概了然,想来应该是燕羽军攻城了,刚才那号角声她倒是听过,可不就是燕羽军发起进攻的号角吗?
燕羽军既然在城东,那就说明离渊也不会离得太远,一时间叶静宸竟然忘却了现下还在战争之中,心中只被宗政离渊一人牢牢的牵住了心绪。
“走,往城东走。”趁着叶静宸发愣之际,姬无夜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跟随着那些士兵一道往城东奔去,期间有不少流箭从天而降,一些防备不及的士兵纷纷中箭。
看着那标刻着燕国标志的箭羽,叶静宸只觉得心底涌上些许暖意。
重生这一世,所经历的一切,全都围绕着燕国,围绕着宗政离渊,叶静宸内心又是一个有些恋家的人,自然对于燕国摄政王府感情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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