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狡诈的少年感情经历似乎纯白如纸,不着痕迹亦没有被染色,这简直令我无比惊奇:尤其是我觉得他有种见异思迁的本质。
握住诺的手掌,他又反手伸过将我的五指紧紧扣住。“真想一直这样手牵手走到地老天荒。”后面的三个少年太煞风景:“上课的时候也在一起?”
所有美好的想象都能实现一半,他们会被现实生活分切成片断,晚间再一次和诺交握住双手写着作业的我们收到了高齐他们半是玩味的眼神。
“你们得了皮肤饥渴症?”
三番两次彻底被激怒的诺给了三人一人一记飞腿后,我看准时间向他们四个少年告别,第二天早上看到几人肤色或深红或浅紫的淤成大块,这不得不让我摇头叹息。
“哈哈。”很少有人能在看到他们之后还忍住笑声,可若兰的笑容更来自于心底的难言欢乐。“在看什么?”班上抱着精巧的笔记本前来听课的学生并不少见,只是若兰却是第一次拿着这种东西来到学校。
屏幕里轻盈的舞姿勾住了若兰的心神。“林琳?”多看几眼这个身影就能直扑眼帘。“嗯?”“怎么突然想看这个?”我心里突然有种古古怪怪的想法。
“林琳录制了好多次才有一份令她满意的舞蹈视频,”抬起头的少女笑容明媚:“她说我可能会用到。”“你有用到过?”心里那几分奇怪的看法更加明显。似又成为了那个只懂快乐的女孩子,若兰抬起满脸的笑容:“有啊,这几次排练时我都会参考……”
伸手将笔记本关掉合上,我用几近命令的口吻向她请求:“不要多看。”
“可是……”
“信不信我把它丢进垃圾筒里。”我很认真。
“你可以试试!”教室里学生虽少,他们在看到满脸煞气闯进教室的林扼时相当长有眼色,利落的退出三线战圈之外。
“这是林扼的笔记本。”
“所以我就更要把它丢掉啊!”
若兰把能把它抱在怀里,一点也不放松:“林扼也是好心。”“白痴在做一件错事时都会觉得自己相当好心。”我不无讽刺的盯住林扼:“我一直以为这个年代的傻瓜很少,谁知道有生之年竟有幸遇见!”
“真难说是不幸还是万幸。”
挥舞着拳头想要冲上来的他被身后的少年禁锢住无法动弹。“她就是看到你在这里,所以才肆无忌惮!”林扼的眼里充斥的血丝会把他的视线烧断。
“小蔓。”若兰在向我赌气。
“芭蕾独舞《最后一天》不是原创舞蹈,我并不觉得林琳的舞姿出色到绝世无双,如果你想做得更好,你完全可以去模仿俄罗斯芭蕾舞演员波丽娜·塞米诺娃的舞姿……还是有些人觉得林琳的舞姿比这位芭蕾舞演员的舞姿更专业?”我抬眼向着林扼冷笑。
“既然有更专业的前辈表演同样的舞蹈,林琳又何德何能把自己的舞姿做为教材送给你参考?”若兰的想法或许单纯,这个年龄出生在那种家庭环境下的林扼不能一辈子保持天真。
“如果你觉得你自己模仿不了波丽娜·塞米诺娃的舞步,无法做到尽善尽美……那又何必去模仿另一个水准更逊一筹的林琳的舞步——还是你觉得这样的模仿会成为天下第一?”
若兰从不曾听过我用这么冷漠的语气向她说话,她的脸色渐渐变白,我却不愿随便的将她安慰。
“做不了最好的,那么就做独一无二的。”做不到最好的别人,就做绝棒的自己。
伸手夺过若兰半藏在怀里快要掉下的笔记本,我直接把它当做垃圾处理,冷冷扫过林扼一眼:“有什么想法需要发表,今天第二个晚自习时我会奉陪。”
王杰快要以为若兰会和我保持三天的疏远距离,她在第一个晚自习下时主动出现在我身旁时,脸上的笑容有种说不出的忐忑。“林扼向我说对不起了。”她还是不能明白。
我叹口气:“他那本笔记本需要多少钱?”
“啊,他没有说这个。”若兰的反应相当可爱,令我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林扼同样不会回直接回答我这个问题。“你有很多钱?”这个男孩子在看向我时切换出冷嘲热讽的模式。
“哪里,是你有很多钱!”我笑得谦虚到欠扁。
脸色一秒三换的少年可以去学习京剧变脸。“在打一次赌,如果你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在我之上,这台笔记本就不需要你赔偿;如果你不是名列第一,你就把上次我输给你的全部还回来!”
我思索了一阵,不知到底要不要接招,一点也不讨人喜爱的少年又在冷笑:“敢还是不敢?”
“你的那台笔记本有那么值钱?”
“无价!”傲骄的林扼把头捌开。
王杰对我的信任打了一个很大的折扣:“你确定你能赢?总感觉你年级第一的位置有点风雨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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