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局的人也在找你吧？”春生问初九。
“是啊，我这不歇了几天吗，局里没我根本没法开展工作，他们可不就四处找我呗……”初九说话的时候还撩了撩头发。
白彻又叫了一声：“队长，他们马上就下来了，再不走来不及了！”
都什么时候还在臭屁，这是一个什么脑残队长啊？白彻腹诽道。
“我们分两个方向走，我带穷奇从这边离开，你们走那边……”春生指着地铁里黑黢黢的隧道对初九说。
“行！”初九拉起白彻就走，两步之后回头：“在你书肆等我啊！”
没有回答。
春生早已经牵着穷奇闪进了隧道深处。
白彻和初九沿着隧道不知道走了多远，白彻的手机都快没电了。
“我说队长，要不咱们在下个车站上去吧，我的脚都走出泡来了。”白彻跟在初九身后有气无力地说。
“上去万一碰上局里的人怎么办？”
“没事的，那几个带的还是老式的捉妖专机，智能机都没有，他们最多就是循着妖气追上一段，咱俩身上又没有妖气，不会让他们发现的。”
“你能感应到刚才是哪个队的捉妖师吗？”初九回头问白彻。
“好像……是东城大队的……”
“怎么又是东城……”初九蹙眉。冤家路窄啊。“燕京大剧院不是属于万寿区吗？”
“局里刚下了个《关于做好非常时期捉妖工作》的紧急文件，现在出任务都是局里统一调配，不受区域限制了。”白彻说。
“什么非常时期？”
“好像是说最近来人间的妖怪数量激增，又赶上人间的高考，为了不给群众造成恐慌呗。”
初九冷哼一声：“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往我身上泼脏水，你说会不会有人别有用心啊？”
白彻喘着粗气道：“不好说啊……”
初九见他是当真没有力气了，抬头看到前方有一丝亮光，知道快到某个站台了，便回头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不走了，前面上去吧！”
“平时坐在车上没感觉，走过来才发现从万寿公园到宿云桥这一站怎么这么长？”初九跳上站台，回身拉了一把白彻。
白彻抖着腿走到站台的长椅上，一屁股坐下，“我知道这一站，为什么这么长……”
“为什么你倒是说啊！”初九着急道。
“不行了，队长，我得先歇一会儿。”白彻摆摆手一脸生无可恋。
在初九等得不耐烦发火之前，白彻终于调整好了呼吸，讲到：“当年修地铁的时候，本来万寿公园和宿云桥之间设计走直线就行，可是施工的时候刚好遇到……”说道这里，白彻转头看了一眼初九。
“遇到什么你倒是说啊！”
“遇到一眼井，据说是一眼锁龙井。”
锁龙井……
初九飞快地回忆起，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听到的故事：刘伯温打了一眼直通东海的井，锁住了慕卿……
“是真的？”初九喃喃道。
“……不过官方工程资料上就说是地质条件不好所以改道。”白彻又道。
“你知道慕卿和玄铁吗？”初九揪住白彻的衣服问道。
“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两个名字，一时竟然想不起来了……”白彻拍着头说。
“那就赶快给我想！”初九说完就气哼哼地朝地铁站出口走去。
夜已经深了，平日里车辆川流不息的大街上此刻几乎看不到什么车。刚下过雨的街道还缭绕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队长，要去哪里？”白彻问初九。
“废话，当然是去书肆找姓慕的！”初九抬头看着天顶明亮北极星道。
春生回到书肆的时候在胡同口刚好遇到从另一个方向跑来的如意。
一见到他，如意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老板，您终于回来了，我已经到处找了你好几次……”
“找我做什么？你晚上不用在书肆守着吗？”春生有点不悦。
“之前有个小妖来书肆，说有只发疯穷奇跑来人间了……”如意吸吸鼻子，老板身上这是什么味儿？又酸又臭，像是发酵了的隔夜饭……
“哦，那只穷奇啊？我看到了，已经给送回去了。”春生风轻云淡地说。
这时候春生走到了后门房檐灯下的明亮处，如意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损不堪，有大片的血迹。
“老板……您没事儿吧？”如意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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