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的可惜。”
“是薛池，薛池怎么样了？”苏妙珍放下了手里的剧本，忙追着顾杏音进了厨房。
顾杏音有点纳闷，不是对人家不感兴趣么？看来还是有戏的。
“哎，那些警察说起他，都垂头丧气的，我估计牺牲了。”有戏也没用了。
牺牲两个字就像是一把尖利的刀子，直直地戳进了苏妙珍的心窝，几百年前那种胸腔中冰凉的感觉，一下子又浮了上来。
她有点晕，靠着冰箱才能站住。
外面的小欢宝也呜呜地哭了出来：“薛叔叔，薛叔叔，我要薛叔叔。”
孩子仿佛也有心灵感应一般。
三天后，苏妙珍终于找到了小丁，小丁满脸疲惫：“找不到他，我们都跟他失去了联络，现在那些毒贩都被全部控制了，只有薛队，没有了他的下落。毒贩说，他坠入了悬崖，应该是死了……”
苏妙珍说不出话来，她续了好几杯咖啡，每一口，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
“他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是不是就是掉落悬崖之前？”
小丁沉默不语。
她也无从求证。
良久的沉默过后，苏妙珍放下了咖啡杯：“在哪里出事的？”
“云南。”
“好。我知道了。”
那是一个陌生的地方，等到苏妙珍意识过来的时候，她的双脚已经踏在了这片陌生的土地上。
权且当做旅行吧，她想。
她来到了那个薛池出事的地方，那个悬崖，她从上往下看去，那地方深不见底，如同一只巨大的哀伤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她在那里坐了很久。
晨钟暮鼓，日落又日出，她终究熬不住，眼泪不知道何时流出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干了。
她开始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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