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贝翰义朝季简眼神示意, 让他先跟着沙雕, 自己的脚步慢下来, 接听电话。
“是我,他怎么样, 情况是否有好转?”郑业沙哑老沉的声音传过来。
贝翰义神色一顿, 随即眯起眼。
“大老板,你终于记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了?”
“他的情况怎么样?”即使对方的讥讽很明显,郑业也没受影响。
“大概离死不远了, 毕竟他作死能力强。”
“……”郑业那头只剩纸张翻动的声响。
“翰义,并非是我不想过来探望他,这边实在走不动。”
“有苦衷是吧,行。”贝翰义直接挂断,关机。
贝翰义本来对郑业无感,少年时跟郑新郁总是站同一战线,和家里人对抗,过了中二期便褪去热血冲头,知晓长辈们的苦心但依旧我行我素。
如果郑业再早几个月打来,兴许他还能好好说话。
现在来艹深情父亲人设,没门儿。
日光细碎,穿过树枝落在郑新郁的肩背,像垂腰亲吻他。
男人自顾自地走,两步并三步。
没几秒,他又停下来。
贝翰义揣手机进口袋,抬眸瞧过去,便利店内,穿着运动短T和长裤的女孩认真地挑饮料,不时将长发顺到耳后。
郑新郁定定地望着,然后抬手,把口罩往上提拉。他迈腿走进去,门口欢悦地响起一声“叮铃”。
“新郁……”季简无奈地喊,可惜没叫回来。
贝翰义猜到结局,一点儿也不意外,说:“进去看看。”
冰柜里凉凉爽爽,谈雪松从冰红茶摸到维他命奶,纠结买哪个冷饮。
她脚步慢慢移,专注地盯着花花绿绿的饮料。
左边不知何时杵了栋墙,谈雪松毫无知觉地碰壁。
“诶?”她别过头,视线只及脖子的T恤胸膛,视线往上瞟,见到熟悉的黑色口罩……
……他怎么在这儿?
谈雪松无措地低下头,余光扫到还有A和B,她心慌意乱,立刻远离郑新郁,缩到冰柜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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