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亲手为你拿起刀
电梯停在了负十七层，专门用来做生物改造的地方。
艾零看着两侧实验室里关押的各种进行过改造的试验品。心头是没有血的。
有人在很早之前问过他，你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
他连人类都算不上，还会怕这些吗？
艾零摇了摇头，心底暗笑自己突然的软弱。
他们如何待他，他又该如何回报。他清楚。
自嘲笑了笑，艾零加快速度走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的一切都是为了人鱼特制的，从药品到仪器，从湿度到血清，都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做的准备。
江枫野为了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雪白的平台上，人鱼被锁住手腕和极具攻击性的鱼尾。连雪白脖颈上，都被锁上一个项圈，通了电，以备不时之需。
人鱼的肌肤像上好的羊脂玉，又像古人留存下的雪白丝绦。美得惊人。又令人想在上面肆虐，留下斑驳的痕迹。
完美的东西总是想引人破坏。
艾洛斯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知道即将承受多么大的痛处。他环顾着，环顾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人类要将他逼到死路，为什么他们要那么残忍地杀掉自己腹中刚刚成型的孩子？
人鱼的眼泪滚落下来，在半空中凝成珍珠，落在地上，是冰冷刺骨的声响。
不是畏惧，不是痛苦，是恨意。
恨他们，又恨自己无力。
姚林安慢慢戴上手套。一旁的助手递过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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