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俞&顾濯番外3
他想提前离场,但还是被圈子里一些实力与年龄同等的老前辈们拦住了去路,千辞万辞抵不过对方一句‘你是看不上我们这些老家伙了吗’,再想离开的心都被挡了回来。
何俞顿时百口莫辩,连带旁边的顾濯都是满心艰涩。
招惹谁都行,唯独不能惹毛这群爸爸爷爷辈的棺材板儿货。
一场散会席吃下来,何俞出于尊敬长者的心态,承接下所有人递来的酒水,被灌得迷头大醉。
只有喜欢品酒的人才清楚,红酒和香槟,外加白纯一起喝,真的很醉人,不仅醉人,喝下去还很痛苦。
那是胃腹被灼烧一般的痛楚。
何俞没算好时间,醉酒后的第二天来了大姨妈,在来大姨妈前还不清不楚地和自己的经纪人干了一炮……这次不痛经、犯肠胃炎那才奇了怪了。
屋子里灯光大开,何俞聘用在家的家庭保姆皆语文老师正靠坐在沙发上,一笔一划地向身旁的孩子展示着新字词运用。
在听到关门声时,保姆连忙放下手里的笔,恭恭敬敬地站起来,对大门处的冷峻男人道了一句:“先生,您回来了。”
保姆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做事踏实,嘴巴还紧,人很实在,何俞喜欢和这种‘干净’的人打交道。
何俞扫了一眼正认真写着作业的小崽子,对保姆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早些回去吧。”
小熙㳹从作业本前抬起小脑袋瓜,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在灯光下反着澄澈的微光,在看到来人时露出一脸欣喜:“爹地!”
保姆对何俞鞠了个躬,动身穿上外套,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穿上鞋,熟门熟路地重复着以往的动作,直至出门,离开这栋属于何俞的领域。
何俞坐进沙发里,抬手揉了揉自家宝贝儿的后脑勺,“把头抬起来,坐直,我跟你说过什么?凑太近会近视的。”
小熙㳹反过身来抱住何俞的大腿,撒娇道:“爹地,我错了嘛……咦,爹地你好臭喔……”小孩儿这么说着,做了一个夸张的捏鼻子用嘴巴狂呼气的动作。
何俞低头嗅了嗅,闻到一身呛人酒气。
小熙㳹撅着嘴巴,不开心地说:“爹地,你怎么总是这样,明明身体不好,还喝这么多酒……”
“我改。”何俞亲昵地说着,表情难得一见地柔和了下来。
他低头在奶孩子额头前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起身,向着楼上浴室过去。
————这个孩子,是他仅存的宝贝。
是他姐姐,唯一给他剩下的东西。
这一夜过得并不舒适,肠胃炎的来袭给他带来一阵接一阵似乎永无止境的疼痛,让他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不由自已。
他痛得几乎丧失意识,迷糊不清地瘫在床中,生理泪水不受控制地湿了满脸。
他讨厌流泪,这种漏发出脆弱的状态总让他觉得自己不够坚强。
他是一个极为要强的人,可偏偏越是要强,身边就有越有些人有些事刺激着他的心坎,让他控制不住情绪低落,心情复杂。
明知道所有人都无法做到高枕无忧,他明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在出发点上拥有巨大差异,他何俞从出生时就拥有的差异,足够他杞人忧天一辈子,也足够那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向往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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