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不住这。”姚迟站在程和身后朝门外的女人道。
那女人偏过头看着姚迟，精致的妆容犹如面具罩在脸上，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抬起一只手，手指指向姚迟身后道：“我看到他了。”
程和：“······”
姚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你可能是眼花了。”
十分钟后，姚迟翻出几个房东留下的海绵地垫，四个人席地而坐围了一圈。
“你是刀匠。”那女人看了看姚迟，又指程和，“那他呢？你们都一起玩？”
三个少年面面相觑，还是郑晨曦轻咳了一声道：“我们基本不一起玩，上学时间紧。”
“噢。”那女人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似乎忘记了她还问过程和。
接着四个人就一起陷入了沉默，半晌后还是郑晨曦开口，道：“我送她回去吧，她好像喝多了。”
姚迟对他做口型：“你从哪看出来的？”
“我是有点晕，但没多。”那女人道，随即站了起来，起身的时候晃了一下一把按在郑晨曦肩上，撑着他站直了身子，郑晨曦转头瞪姚迟，用眼神告诉他，看到了么？
程和作为一个意识清醒的客人，全程笑而不语的看着三人，表情高深莫测。姚迟感觉他可能已经神游天外了。
那女人站在原地看了看来回打量了三人一圈，然后突然挤出个公式化的微笑道：“真不好意思，我今天脑袋有点不清醒，连自我介绍都忘记了。”
说完她象征性的欠了欠身，姚迟登时为她捏了一把汗，真怕她一头栽地上。
“免贵姓戚，戚继光的戚，戚童，幸会。”
姚迟眼角抽了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程和对她笑了笑道：“我叫程和，幸会。”
郑晨曦腾地站起身，戚童注意力还在程和身上，甚至想跟他握个手，突然就被郑晨曦吓了一跳，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往后退了好几步靠在了墙边，面无表情的瞪着他。
“我先送她走。”郑晨曦道。
“一起吧。”姚迟也站起身，“送你们到楼下。”
程和也跟着站起来，低声问姚迟：“她怎么找来你这的？”
姚迟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郑晨曦牵着戚童的胳膊出门，动作可谓是小心翼翼，手掌贴着她袖子，像是要避免一切可能的肌肤接触，又怕她会突然摔倒，整个僵硬的像个偏袒病人。
“他怎么回事？”程和小声问姚迟。
“有病吧。”姚迟也小声答。
向下的电梯里只有他们四个，声音再小郑晨曦也听得见，他没吭气，额头上的青筋一条一条的。
电梯门打开，戚童最先出去，郑晨曦也要跟着出去，被姚迟一把拉了回来，他道：“她怎么找着这的？”
郑晨曦一脸痛心棘手：“我把‘探测雷达’给她玩了。”
姚迟和程和没出去，坐着电梯又回到了出租屋。程和进门就开始笑，一路笑摊在床上。
“你这个笑点是真的低到不行。”姚迟道。
“我是觉得他俩太有意思。”程和笑着道。
“看他们造化。”姚迟道，说完就进了卫生间。
程和被他说的一愣，看什么造化？
姚迟出来的时候已经洗完了澡，头上顶着个毛巾，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水滴顺着脖颈一路流进T恤的领口中。程和半靠在床头一边充电玩手机，充电器用的是姚迟的。
“去洗澡么？”姚迟问他。
“去。”程和道，随即想了想又道，“借我条内裤吧。”
姚迟从衣柜里拆了条新的给他，看着他进了卫生间后立刻走到书桌边拉开抽屉。曾经藏在里面的内裤早就被他扔了，只是看着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抽屉他还是有想要撞墙的冲动。
他肯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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