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手腕
南笙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
“当初为什么会认识你，你还记得吗？”方诚问。
“因为你救了我，”南笙回答，“那是我第一次认识你。”
“但那却不是我第一次知道你。”方诚道，“那条路我跟在你身后走了半年，才有你以为的偶然。”
“……你一直跟踪我？”南笙无法相信，“为什么？”
“因为我早就喜欢你了。”方诚伸手握住刀刃，“从大一开学开始，我就注意到你，可是你离我那么遥远，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
南笙盯着他的手，她害怕他忽然夺走刀，只好先将刀抽出。
刀刃划过他的手掌，鲜红的鲜血从掌心渗出。
方诚一愣，眼睛沦为彻底的黯淡，“我又不可能真的伤害你……”
萧瞬感到力量正在慢慢恢复。身体像是经历一场大病般乏力，他悄悄按下手腕上钟表的按钮，一则信息立刻发送到了某个人的手机里。与此同时，那人终于结束了焦急地等待，带着人转身折了回来。
南笙无法相信他的话，也无法相信方诚对自己注入过如此多的深情。从她知道方诚放弃自己，甚至曾经劈腿开始，过往的一切回忆她都只当做是讽刺。
“可是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应该为了钱……”
“你觉得五十万是什么？”方诚冷笑道，“你知道这笔钱可以做什么吗？”
“……你只是……”
“它可以延长一个人的命，”方诚道，“足足两个月的生命，你觉得值吗？”
南笙怔住。
“我父亲，”方诚缓缓道，“从四年前查出胃癌，但是手术之后还是没有办法遏制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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