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沉默许久，方沐霖将她扶起。
“……”顾菲柔不再开口，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没有哭喊，也没有恐惧。
像个失了神的傀儡。
“抱歉，今日的事就当没发生过。还请方夫人帮忙主持，我先走了。”回到大厅，每个人的脸上似都有心事。方沐霖简单的说明情况后，搂着顾菲柔就出了方家。
屋外的雨已停，车檐上有几滴雨水但不影响开车。
“先上车吧。”方沐霖将车门打开，正准备去向外公说声抱歉。毕竟闹的这么僵也挺对不起外公的。
看见方沐霖要离开时，顾菲柔下意识的抓住方沐霖的衣袖。方沐霖先是一愣，随后笑着轻轻拍拍她的手。
“没关系的，先上去吧。”
“……”顾菲柔看了她一眼，便上了车。
刚准备走进大厅，外公被仆人推了出来。
“外公……今天的事……”方沐霖不知所措，忙低下头解释。
“没事，菲柔是个好孩子。只是我不想让你和菲柔因为世俗的眼光而不开心，你应该是知道的吧？你们的感情会不被某些人所不认同……”说着便独自神伤起来。
方沐霖始终都没有抬头。这些她何尝不知呢？她曾劝过自已，却无济于事。
“你也注意到了吧，那孩子的不正常……”外公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指她突然跑到阳台上自杀吗？她这样想时，然而外公接下来的话让她彻底呆住……
“是抑郁症。那孩子因为过去的事常常自责。我也不想让你分心，但那孩子时常在我不在的时候自杀。你也知道，外公我老了，不能常常陪在那孩子身边……咳咳……咳……”外公低下头咳嗽。
“我知道了，外公先回去吧。苏家人不是什么善茬，外公还是小心点。”方沐霖反拍着外公的肩膀说道。
“嗯，外公知道了。去陪那孩子吧。”陈耀赫笑着点了点头，“对她好点，必要时迁就点。”
“知道了。”方沐霖起身，向仆人点了点头，仆人便将外公推进大厅。
“……”看着外公远去的身影，方沐霖有些失落。两人一别将走向两条不同的道路，前方灰暗，或光亮，不得而知。
“呼……”方沐霖将脸深深埋进衣领里，“秋天来了啊……”
方沐霖两步并作一步，走上了车。
车内的顾菲柔已经睡着。凌乱的金色碎发散落在额头，呼吸声似初生的小狗般甜腻。
“……”她盯着顾菲柔看了许久，以前那个长相甜美的女孩仿佛已经苍老了几十岁。
“小姐，去那儿？”司机的声音突然响起，方沐霖有些尴尬的别过头，轻咳一声，“去B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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