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终有尾声。不想告别,也终要告别。
人们都冲着未知的远方走去,偶尔停下来,想起过去的某个人,或者因这某个人又想起更多的事。但这些都无法阻挡,时光要走,人也要走。
我和白姑娘并未发生什么,我清醒的知道我爱她,她也爱着我。但又理智的明白,我们终究什么也发生不了。在未来的无数日子里,我们可能会想起彼此,然后无耐的叹口气,继续所谓的生活。生活实苦,这段时光或许会成为互相的慰藉。每每回忆,除了无耐,还有温暖。
那几天出差,工作上的事情并不多,空闲时间,我就默默陪着白姑娘四处游走。那几天是难得的惬意时光。我有时候希望时间就在某刻停止,我们在某个场景里成为永恒。
我们都互相依赖着彼此,但又都理智的刻意保持着默契距离。
1、
白姑娘出差回来没多久,就请了长时间的病假。我也因为工作上的不适,提出了辞职。
我收拾好行装,做最后的告别。
我不仅要告别这些人,还要告别这座城市,这座城市虽不温暖,却给了我温暖的回忆。我依然会想起那高高矗立在城市中央的大厦,还有那大厦顶上的钟,它会在每个整点敲响,而后是一个小时的沉默。
我会想起那些吃过的饭店,躲藏在这繁华都市的狭小的胡同里,每天早晨都有氤氲的雾气。
我会想起与白姑娘第一次在那漫长的公交车上的旅途。想起那一整个季节的雨。
我还会想起一次次送白姑娘回家的路程。
然而这一切都将远去,抓不住,偷不回。
2、
我走的时候,白姑娘难得来送我,还有胖瘦姑娘。
胖姑娘眼中含泪,我说:“离别只是为了再次相见,不用感伤。”
瘦姑娘强撑着笑脸,去拍胖姑娘的肩膀。
白姑娘一身落寞。
我说拥抱一下吧,算作离别的礼物。
3、
我与她们依次拥抱,我对胖姑娘说:“不要忘了我。”
对瘦姑娘说:“嫁人了要给我发请帖。”
对白姑娘说:“对不起,我爱你。保重。”
4、
我坐在向北的火车上,木然看着雪后苍茫的原野。
车窗外的景色向后飞移,就像逝去的往日。往日已去,不可追回。
来时,已扑面而来。
我脑海里浮现出白姑娘一身素衣,站在我身后的某个地方,向前凝望。忍不住,眼泪就要下来。
耳边突然响起那夜在出租车上听到的歌:
疼吗你的伤口
不安的时候你的手
冷吗在松开以后
你笑容越温柔我心事越重
雪花一片片落下
北京的边缘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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