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直跟着，从不叫唤。
温暖走，它也走。
温暖停，它也停。
温暖回家了，它蹲在门口，看着缓缓关上的门，门后站着的温暖。
嘭，关门了。
它闭上了眼睛，慢慢地变得透明。
最后，在夕阳最后的一束光线下。
消失了。
……
冷宁坐在陪床边，用水果刀削着苹果皮，苹果皮连成一条，从刀背上滑落下到垃圾桶里。
苹果削好了，冷宁又切成八块，放在床头柜上的果盘里。
抽出一张纸巾把刀上的汁水擦干，冷宁“嚓——”地一声把刀合进了鞘。
“别装睡了，我看到你偷瞄我了。”冷宁对着躺在床上的小女孩说道。
小女孩睁开了眼，看着冷宁。
冷宁也看着她，都不说话。
大概这样僵持了几分钟，冷宁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还是看着冷宁，不回应。
“你从哪里来？”
不回应。
“你不想回答？”
小女孩移开了视线，仰头看着天花板。
冷宁也抬头看了一下天花板，什么都没有。
“你快死了。”
小女孩稍微有了一点反应，重新偏头看着冷宁，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就像看着空气，或者说是看着「」。
“你看不见我？”
小女孩摇摇头，动作幅度很小，但可以看得见。
冷宁沉默了一会儿。
“你和温暖什么关系？”
小女孩没回应。
“不说清楚我不会让你见她了。”
冷宁冷漠道。
小女孩沉默了，可以看到她的眼神有了变化。
“汪！”
冷宁：“……”
“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
“好了，停停停！”
冷宁有点头疼，有点搞不清状况了。
过了好久，冷宁拿出手机联系了楚向，让他去分部请几位专攻天兔学的专家过来。
冷宁挂了电话，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孩，皱了皱眉，然后询问道：“能吃东西吗？”
女孩想点头，但颈托卡住了。
冷宁检查了一下，发现女孩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如果不是皮肤上的血迹，完全看不出这个看起来很软萌的小妹妹受过几乎可以致命的伤。
冷宁帮女孩拆了纱布和颈托，女孩从床上坐起，弯身舒展了一下骨架，发出咔咔的声响。然后就从床头柜上取过果盘，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吃得很急。
冷宁坐在椅子上，右手肘放在桌上，手撑着脸颊，看女孩一脸着急的吃着水果，眼神有点凝重。
等女孩吞完最后一片水果，冷宁收起了空盘，然后拿出手枪，上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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