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不会。”嘉文稍稍思忖了下,给出答复之后又割了一片羊肉塞进嘴里,大概是在整理思路和语言,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解释道:
“塞恩死的时候,诺克萨斯西线军衔最高的是军事观察员斯维因,但是斯维因根本就没有留在西线布防,反而把整个西线都丢给克卡奥家那个年轻的小姑娘,连边境安危都顾不上了,急急忙忙地赶回了诺克萨斯帝都。”
嘉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插了一句:“不过说起来那位克卡奥大小姐还是很有些能力,我还留在西线,恐怕短时间内无法突破她的防线。不过我离开铁壁城之后没几天,那位大小姐也跟着离开了前线。那段时间确实是德玛西亚最好的机会。“
说到这里嘉文可惜地摇摇头,又呷了口啤酒,不知是在可惜德玛西亚没抓住这次机会,还是可惜自己没抓住这次机会。
不过嘉文心里也明白,如果不是自己先被议会召回,那位能力出众的女士也未必会离开。虽然没和对方亲自接触过,但双方身份差不多,以己度人,嘉文觉得虽然大家做事都要考虑很多因素,但国家利益还是要放在最前面的。
“诺克萨斯人的情况可能远比我们要糟糕的多,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都不再是二十年前的模样了,别说是全面战争,事实上我很怀疑诺克萨斯人是否会针对塞恩的事情向展开我们报复。”
嘉文条例清晰地解释,神色却好像有些出神,他轻轻摇晃着酒杯,看着其中金黄的酒液,好像那不是廉价的麦酒,而是某种珍贵的窖藏一般。
盖伦点点头,铁壁城前线的情况他远没有嘉文清楚,向嘉文咨询铁壁城前线的情况也是这次约嘉文出来喝酒的原因之一。
想到这里,盖伦突然抬眼看了对面的嘉文一眼,心中不由觉得嘉文这些年确实成熟了很多。
以前嘉文确实也是一名勇将,但行事难免有些冲动,毕竟是年轻人嘛。
自从几年前那次被斯维因生擒之后,嘉文就变得成熟了很多,做事会深思熟虑,考虑全局,当然人也比以前要寡言少语得多,平时人也总是走神,像是心里装了什么事情。
当时他率领无畏先锋团救出嘉文之后,被革职的嘉文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个月,然后在某天早上毫无声息地带着他仅存的十二名亲兵离开了王都。
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直到两年后,他们才再次出现在德玛西亚的大街上,十二名亲兵只剩下两名,还有一名被称为“希瓦娜”的陌生女性,也是嘉文现在的亲卫队长。他们满身硝烟,面容冷酷,都有着同样的眼神,那种平静到几乎死寂,偶尔又露出像饿狼一样的光的眼神。
盖伦当然也能理解,毕竟是如此屈辱惨痛的一段经历,要是还一点改变都没有那才是没心没肺。
但说实在的,他偶尔也会觉得这个从小一起长大,注定是他守护的对象的好友有点陌生。
“对了,你这次是准备彻底放下军职留在王都参政了是吧?”
盖伦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伸过头来斜着眼睛咧嘴笑着,一副滑稽脸看着嘉文说道。
“嗯,对呀,怎么?”嘉文把杯中最后一点酒液倒进嘴里,突然看见盖伦这副模样,差点呛到。
“既然要安定下来不上前线了,那皇妃的事情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某伦一脸贱样。
“噗——,怎么突然说这个。”嘉文猝不及防,一口喷在盖伦伸过来的脸上,也不知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盖伦方正的大脸皱成一团,却没对喷回去,只是扯过餐巾随手擦了一下,又追问道:“是不是啊。”
“应该是这样没错……”嘉文有些犹豫,有些不好的预感,不知道盖伦到底想说什么。
“你觉得我们家拉克丝怎么样?”某伦一开口就是大招。
“你有毛病吧,拉克丝才多大哦。”这次嘉文是真的喷了。
“不小了,已经十五岁了,明年就成年了,你们可以先订婚啊。”盖伦理所当然。
“已经这么大了吗?我记得上次见她还只有这么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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