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的反应有些过激了,而门口的那人似乎也显得过于高大了。皇朝的覆灭对周家来说似乎是一件无法接受的事,所以老人们总是很严格地执行了上古流传下来的嫡长子继承制度,即使这个嫡长子比之庶子显得比较无用甚至是荒唐。虽然名义上是长子继承了皇位成为了新一任的周皇,而次子只是封了位王爷。这些陌生而又熟悉的词汇让人不免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然而泰山上的周家人却是乐在其中。
太监的兴奋自己皇帝的错愕并没有让门口的那个男人,也就是王爷有多少满足感,对于这个荒唐的哥哥,王爷周清并不怎么尊敬。他就像是一个异类,丝毫没有尊敬皇朝的心,也丝毫没有自己乃高贵的龙族的自觉。
在太监的眼里,周清突然的出现就好似阴雨连绵的天空突然间破开了云层而普照大地的阳光。他只是怪叫了一声,然后便从侧门退出了皇宫正殿,给这两兄弟留下了足够的空间。周皇周淳看着弟弟来临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冲过去不停地说着,琴帝回来了,琴帝回来了,我们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或许是被周淳弄得有些烦躁,周清推开了他,然后,很严肃地说:“皇朝覆灭是必然,我们没有必要自欺欺人。”
周淳被他一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错愕,甚至是觉得荒唐。他还未说话,周清又开口:“琴帝与我们的恩怨其实早就了结,只是我们一直都未明白。琴帝第一次转生乃通明上境,直接大杀四方,那便是皇朝与他恩怨的节点。只是那是他或许是过于自大才陨落,所以没有来得及解救三古界中的子孙后代。然而我们为何还要咄咄逼人呢?我们周家本就是靠着琴帝而起家的,即使我们烧了那些所谓的谣言,那又如何呢?根本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泰山的通明高手已经死绝,只剩下几位大臣,根本于事无补。哥哥……”
周淳不知为何现在竟然有心思去想,似乎这个弟弟从未叫过自己皇兄。或许在他心里,这个皇朝,真的就只是一场游戏吧。周淳并不是傻子,泰山这一隅之地在皇族的掌控之中,然而泰山之外呢?四大族各自为政,这个天下,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以武力定胜负的天下了。他忽然间觉得可笑,自己继位有二十年了吧,父皇从退位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刻起他才明白为何父皇当初把象征着皇权的印玺交给自己是显得如此的悲哀而同情。然而父皇依旧是一字不吭地走了,然后,这个皇朝,便是他的皇帝。
这个皇朝此刻在周淳的眼里看起来有些畸形乃至荒唐,这个本就该湮灭于及时长河中的东西却硬生生地被一群不可能放下的人留在了泰山这个地方。
这个时候,什么天命所归都是屁话!
周淳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低着头苦笑转身。他第一次觉得龙袍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奇怪,似乎这龙袍唯一该出现的地方应该是戏台,可他不是戏子,而他所作所为哪一样又不像是戏子?忽然间像是失了所有的力气,跌跌撞撞走上台阶,看着那张金黄色的椅子,从未如此觉得可笑以及可悲。可笑的是自己这些人中毒太深,可悲的是竟然明知是毒还当做是美味甘之如饴。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周清,咧开嘴笑了,周清不明白他为何会笑,只是眼里为何有眼泪?周淳张开双臂,说:“你走吧,小清,趁琴帝还没有找上我们,快走吧,别让我们周家人死绝了。”
如此淡然而大逆不道的话从周淳口中说出来,周清从未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现在,除了皇室那些老祖宗之外,便是他的实力最强,一个玄通境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是没有问题的。
“哥……”
周淳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而是继续说:“你快走,如果被老祖宗发现,就走不了了。”
“那你呢?”
周清反问。
“我?”周淳苦涩一笑,“我自然是守在这里了。”
“不,你必须跟我走!”周清冲过来拉着龙袍,他的速度很快,至少对于周淳来说是的。周淳甩开他的手,说:“你可以走,但……我不能!”
“为什么?”
“我是皇帝,自然不能走!”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做着你的皇帝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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