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37
【晚上好，原箫。】
【这是我的号码, 要记得保存下来。】
董子月趴在枕头上摆弄着手机, 前前后后几次删改, 最后发出去两条。
她湿着头发, 床头灯下放着书本作业, 做一道题目，看一下手机。
直到凌晨，也没有收到回信。
“诶，还在忙吗？”
她钻进被窝, 翻来覆去看电话簿里的一串数字。
“笃笃”两下敲门声。
是董文在警告她。
“马上睡！”她关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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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馨起得很早，熬着糯糯的小米粥, 和读报的董文聊天。
“月月最近应该是和那个男孩子谈上了。”苏馨道。
“提这个做什么？”董文皱眉，“她还这么小。”
“看你，说说嘛。”苏馨嗔怪。
董文板着脸，“我不愿意她谈。”
“轮得到你愿不愿意。”苏馨觉得好笑，她问, “那你觉得她多大可以谈恋爱？”
“多大都不行。”董文翻了一页, “我又不是养不起她。”
“得了啊。”苏馨把准备好的腌菜摆盘, “哪有你这么霸道的。”
“我哪有霸道。”董文想了想补充, “等我们老了，不在她身边。她谈恋爱，有人好照顾她，那还差不多。”
“你就在我面前嘴硬。”几十年夫妻，苏馨最了解他不过, “说着不许不许，月月真的想，你第一个答应。”
“你看我做什么？这么多年，你可比我溺爱孩子多了。”
深谙夫妻相处之道，董文识趣地没有再和妻子争论。
房内。
被夫妻二人挂在嘴上的董子月已经盯了好一会手机，屏幕上显示一封未读短信。
原箫会给她发什么？
晚安？早安？
还是别的？
她解锁，点开。
【12月14日，下午四点。】
时间显示是二十分钟前。
啊。
怎么是这个。
董子月简直想扑到原箫面前，晃晃他的脑袋。
第一条信息居然用来发她一点都不想看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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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以为的要来得晚。”董子月在太阳下眯着眼睛，两手塞进兜里。
“现在想想，好像确实间隔越来越长。”
“不知道在耍什么把戏。”
体育课，正在进行五十米的练习，男女混合，两两一组。
没人和董子月搭伙，她自然而然地挤到原箫身边。
“你怕吗？”原箫问。
“一开始挺怕的。”董子月用手遮着阳光，仰头看原箫，后者的脸因为角度看不太清。
她不在意地耸耸肩，“但是五六次下来，怎么样都习惯了，再说……”
董子月眨眼，“每次你都一副比我要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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