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回母校参观的吗？我们真是太有缘了！”卜菡直直跑到何斯谅跟前，欢快道：“前阵子我恰好遇到伯父伯母，他们说你还在国外没回来呢！”
何斯谅似笑非笑：“在国外？”
卜菡一双眼从刚刚到现在，一直黏在何斯谅脸上：“嗯，我也是去了B大没见你，回来问过伯父伯母才知道你出国留学了，怎么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
说到这个，她语气隐约有些哀怨。
何斯谅却是一下笑出来：“出国留学？这遮羞布还真不错。”
明明是被何父拘禁在边远小城，他们却对外找了这么体面的借口，这还真是那两人会做的事儿。
“什么？”卜菡没听懂。
何斯谅耸耸肩，没多解释，只道：“没事，我现在要带人进去参观，先走一步。”
卜菡过分热烈的目光，这时才注意到温矶的存在。
看到两人勾肩搭背的，她有些诧异。毕竟何斯谅那点龟毛毛病她还是懂的，很难想象他会和人如此亲密。
目光在何斯谅和温矶之间打转，她追问：“这位是？”
何斯谅揉揉温矶脑袋，笑容可掬：“我男人。”
卜菡：“……”
她艰难吞一口口水，努力挤出笑脸：“呵呵，开玩笑的吧，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
朋友？兄弟？
“什么关系啊……”何斯谅沉吟，慢悠悠开口：“我们就是在床上来来回回翻滚，尖叫连连，欲仙欲死的关系。”
卜菡呆若木鸡。
何斯谅没理她，抬起温矶下巴，笑眯眯调戏：“是不是啊，小矶矶？”
温矶被他的眼神看得脸红耳热，羞涩地点点头。转头看到卜菡，他忽然侧过脸，在何斯谅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口。
卜菡风中凌乱。
温矶出乎意料的小动作，却是让何斯谅爆笑出声。
他半个身子全挂温矶身上，让温矶带着往前走。两人进了大门，卜菡没再追上来。
温矶没注意看周边，一直在偷瞄何斯谅的脸。
实在忍不住，他问：“斯谅，这是你的学校，你以前和那个女孩子是同学？”
“嗯。”何斯谅随意点头。
温矶：“你可以来这里上学，肯定很厉害。刚刚那个女孩子说，你还考上了B大。”
之前何斯谅也说过，要进来这所中学的学生必须得牛逼。至于B大，即便出自小山村，他也知道这是国内最好的学府。
何斯谅逗他：“你才知道哥厉害啊，早跟你说没事多读书，咱要做流氓也得做有文化的流氓。”
“那你为什么不去B大接着读了呢？”温矶不解。
何斯谅的步伐忽地顿住。
他按住温矶的头，没让他回头，声音稍显低沉：“因为我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恰好有个电话打过来，对方告诉我，生我那个婊子死了。”
温矶一愣。
何斯谅：“我六岁的时候，老疯狗拿了钱给婊子，婊子转头一脚就把我踹出门口，之后就没见过。打电话来的是婊子邻居，婊子在房里没人收尸，味道熏到隔壁，人受不了打电话过来。”
温矶呆呆的，不说话了，也没再转头。
“搞笑的是，邻居知道我电话，是因为婊子背包里有我照片，照片后面就是我号码。”何斯谅说到这里，笑了一声：“冲着她还有张照片，我总得去收个尸。”
说到这里，他忽然放低声音，凑到温矶耳边：“小矶矶，婊子是被男人生生操死的。我见到她的时候，一眼就吐了。”
“不要说了。”温矶蓦地出声，很后悔为什么要问。
何斯谅沉默一会儿，放开了按住他头的手，将人带进怀里，继续靠他身上往前走：“没什么不能说的，老疯狗知道我瞒着他去给婊子收尸，恼了。他把我抓回SZ城，我和他闹了一通，也是那时候把SZ城双人床都睡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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