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矶矶，你这屁股真好看。”何斯谅竖起大拇指，真心夸奖。
温矶羞涩：“你喜欢就好。”
他左边摆着彩色颜料盘，手执画笔。在他面前，赫然就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屁股。
若不是众人围观了全程，还以为是晁文正牛仔裤后面剪了个洞，露出整个屁股来。
何斯谅围着转了两圈：“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沉吟片刻，他一拍手，接过温矶手中画笔，在那屁股的左侧刷刷刷就是几笔。
相较于温矶的精雕细琢，形态逼真，何斯谅就简单粗暴得多，三两笔粗长之物便跃然于屁股上。
该物露出来的只是半截，剩下半截就在温矶画的某个中心位置，恰也正中塌着腰的晁文正红心。
众学徒一阵哄笑。
何斯谅打量一番，勉强满意，把画笔丢给身后学徒：“到你了。”
那学徒双眼发光，在晁文正脸上画了个丰乳肥臀。哄笑声中，学徒们的创作热情被点燃，争先恐后上前。
晁文正眼含热泪，悲愤大叫：“你们能不能温柔点！”
他身娇体弱，实在无力承受上百人的摧残……
两个始作俑者功成身退，结伴回宿舍。
何斯谅走路就没正经过，自从跟了温矶，早已习惯人形拐杖，大半个身子靠温矶身上。他看看天色，懒洋洋问：“小矶矶，饿不？”
温矶摸摸肚子，乖巧道：“有点。”
此刻已是正午过后，错过了往常他的饭点。
“哥给你个好吃的。”何斯谅变戏法似的，手摊在他面前，掌心中间多了颗棉花糖。
雪白的松软小球，中间一点粉红色，还是心型。
何斯谅从宿舍回考场路上，碰见个女生吃这个。他一看就转不开眼，抓那女生来问，特意去找到店面买了一包。
温矶没吃过这个，只觉得好看：“这是什么？”
“棉花糖。”何斯谅好笑：“你没吃过？”
温矶老实点头，又摇头：“我吃过棉花糖，但不是这样的。是那种中间一根竹签，大大的白色的。”
或许因为那是他幼年唯一一次吃的零食，他记得很深刻。
“这也是棉花糖，甜甜的，试试。”何斯谅想到什么，笑了一声：“我看到就觉得像你，又可爱又乖。”
温矶为难：“我不吃零食，吃零食不好，而且甜食会长蛀牙。”
他十几年来没再碰过零食。
“小矶矶，你还是个小朋友，别整得跟老头儿似的。”他把温矶揽过来，在温矶开口要说话的同一时间，他把棉花糖塞进了他嘴里。
温矶瞪大眼，下意识要吐出来。
何斯谅故作忧郁：“哥特意给你买的。”
温矶闻言，果然乖乖把棉花糖吃了。
和记忆中的棉花糖有些不同，但又好像差不多。松松软软的触感，甜甜的，有些发腻，对温矶来说却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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