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看土豪拿钱点烟。
沙漠旅人苦觅到清泉，转眼却成海市蜃楼。
基督教徒目睹耶稣被钉十字架，痛苦至血尽。
看着碎裂的玉料，众学徒只感觉头晕目眩，心在泣血。
反观何斯谅，一派淡然。他把铁锤扛肩膀上，回头问晁文正：“我家小矶矶是这么浪费玉料的吗？”
晁文正已经傻了。
做玉雕的，没几个不爱玉的。特别是晁文正算得颇有手艺，做梦都渴望得到一块好料。
现如今，他摸都没摸过的好料，就这么当着他的面被砸了？
他已经说不出话。
“原来不是这么浪费的，那是这么浪费的吗？”何斯谅脸在笑，眼底却一片沉寂。
他扛起大锤，随着“砰”“砰”“砰”几声巨响，一半玉料碎成渣渣。
“不，不要砸了！”晁文正终于回神，尖声大叫，喊完双脚一软，跌坐地上。
何斯谅收手，回头看他：“我家小矶矶浪费玉料了吗？”
“没，没，他没浪费，没浪费！”晁文正心理防线崩溃。
他宁愿刚刚何斯谅揍他一顿，也不愿意对方用这种方式出气。
“他坐在这教室碍着你了？”何斯谅又问。
晁文正使劲摇头：“没有，没有！”
何斯谅看其余同班学徒：“他碍着你们了？”
学徒们面色比晁文正好不到哪去，一个个白着脸摇头。
“很好。”何斯谅点点头。
就在学徒们松口气，以为事情到此为止的时候。何斯谅却又继续挥动大锤子，把剩余的玉料全砸碎了。
学徒们：“……”
最后一块玉料碎成渣，何斯谅才收手，把大锤子丢给工作人员：“扫干净，别丢这里碍事。”
无视他人惊惧的目光，何斯谅拉着温矶进教室。
工作人员沉默地打扫玉料渣滓，围观人群久久不散，那模样就像在集体默哀。气氛太沉重，学徒们都没注意到，好几个老师都被这大动静吸引过来。
几个老师站在外围，面色精彩。
何英光拿出何斯谅给的中华，分了几根出去，点燃烟深吸一口，吐了个烟圈，抹把脸才道：“臭小子太久不发疯，都快忘了他妈的他就是个疯子！”
旁边一个老师看着玉料渣滓，心疼得不行：“这都多久不耍疯劲了，谁蛋疼惹他干吗呢？”
诺大玉雕室，就何斯谅和温矶在座位坐着，没人进来。
何斯谅拧开保温瓶，喝口水，甩着手臂：“早知道扛台碎料机子过来，这么砸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没见温矶吭声，他疑惑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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