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深在楼下与陆西辞攀谈后,便一同进了医院。
期间,傅年深询问慕老手术情况,得知手术成功,如无任何感染等状况的话,一周内自会醒转。
听见这消息时,傅年深的眼中划过一张笑颜,他甚至可以想象他有多么高兴。
进到慕瑾歌病房,发现里间空无一人。
守在外间的周睿和杨浩成被问话,只好回答:“慕老爷做手术,您说过可以让她出去的。”
“好。”
傅年深挽唇,倒是他忘性大。
那就在这儿等着吧!
傅年深走到床边,视线落在医院的花园中,下面有人推着家属散步透气,初夏的午后阳光正好,一派安宁祥和的景象。
等了一会,烟瘾犯了。
掏出烟盒时,他忽然记起,每次他吸烟时她总一副隐忍模样,应是极讨厌烟的。
烟盒又被他放回去。
与此同时,傅年深的视线落在病床上的枕边,那里露出一张支票的一角。
他走过去,从枕头下抽出那张支票,凝眸查看。
眸光自眼底剥裂——
五个亿,落款人陆馨儿。
呵,好大的手笔!
下一秒,病房内想男人沉如地狱的嗓音,“去,把慕瑾歌给我叫回来!”
前一秒还和风细雨的,后一秒就乌云遍布。
杨浩成怔在原地,被周睿一把拽着,使劲儿往门外拖曳,“这就去,先生!”
瑾歌在爷爷的病床前,心终于落定下来,这几日真是焦心极了。
病房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
她抬眼看去,周睿站在门口,“慕小姐,傅先生在病房里等你。”
照周睿的表情来看,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她一回病房,便觉整个室内都被低气流环绕。
傅年深坐在靠角落的沙发里,长腿交叠,搭在扶手上的手中有烟,空气里都是烟雾缭绕。
“过来。”他说。
瑾歌心一坠,还是朝他走过去,停在面前。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男子拢在烟雾中的眉眼,清冽矜贵,却有点冷漠。
他微抬脸,视线穿过白雾落在她的脸上:“陆馨儿给你五个亿,做什么呢?”
瑾歌这才注意到,那张支票被他碾在另一只手,已有些发皱。
沉默两秒,瑾歌缓缓道:“她给我五个亿,让我拒绝嫁给你。”
倏地,他眸底最后的光消泯。
傅年深像是早能猜到她的回答,没有表现出压抑,只是连连点头,“好,好得很,你答应了?”
慕瑾歌没作声。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往往沉默就是一种回答,比说话来得还要直白。
傅年深知道她的答案。
下一秒,他从沙发里站起,抬手深吸一口烟后朝她脸上喷去,如恶作剧。
“咳咳——”
烟雾迷眼入喉,瑾歌最讨厌烟味,连连咳嗽,呛得慌忙去找水喝。
去接水的时候,杯子一个没端稳,打翻在手背,烫水溅在手背,顿时红肿。
哐当一声,玻璃杯炸裂破碎。
瑾歌一下僵在那里,盯着满头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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