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杨小易赶忙进了卧室，并跟老妈知会了一声，让她不要来打扰他。他在桂树盆栽边上呼唤了雅典娜半天，发现后者根本不想理他。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想来想去就只能找冯思棠了。因为觉得面对面沟通更有效率，于是杨小易还是嗑了药进了洞天。
他来的时候，冯思棠正在瞅着一个梦景看。杨小易从背后悄悄地瞅了过去，总算松了一口气，只是一个纯天然的景色，并没有啥“剧情”在内。
“看啥呢？”杨小易问道。
“哦，你来了啊。在看这个……前年我们旅游的地方……”
“哦，天山天池啊，确实漂亮。”
冯思棠笑道：“我当时就在想，如果我做了世界首富，我一定要在这里圈块地出来，建个大别墅……”
“呃……你不怕冷吗？”
“笨，夏天过来避暑啊……恩？你有事找我？”
杨小易点点头：“之前你也听到了，我一直在头疼洞天的建设问题，但今天突然灵光一闪，你觉得建立一个全数据描述的游戏世界怎么样，就像《黑客帝国》那样虚拟但完全拟真的世界。”
“那你觉得它对你的帮助是什么？能发挥并扩大你的特长吗？”
“我想了很久，觉得如果能把洞天变成一个游戏世界，而我们却是它的策划者，是这个世界隐藏着的创世神。再把其他进入我们世界的异能者定义为玩家，当我们拿着GM权限面对他们的时候，这个优势还不够大吗？再说，我的特长是什么，我思来想去，无非就是沉浸在游戏世界里的二十多年人生啊，再加上我从业七年多，对于游戏研发上的思考也积淀颇多，这不就是我最大的特长所在吗？”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听了他这番话，冯思棠的眼神也跟着亮了起来。
“但具体能怎么做，我现在有点头疼，你看，游戏吧，无非是一个软件，执行在计算机这个硬件平台上，但对应洞天……”
“这个，我倒是觉得理论上不难。”冯思棠微微一笑。
“什么？不难吗？愿听高论！比如，我一开始就想不通一点，计算机平台的输出大多时候指的是屏幕之类的东西，如何对应到我的洞天里来呢……”
“很简单哦。五感！”
“咦……”杨小易一愣。
“首先，你要放开你的思路，别老是想着二维像素成像。听过四维光场吧？”
“四维？”
“三维定义‘位置’，还有一维定义‘方向’，这个四维光场就能完全摸拟现实中的任何光学表现……然后，你这样想，你也将你的洞天计算机系统的成像变成四维光场，而它的大小覆盖整个洞天，显像的输出这不就出来了吗……”
“哇……好酷……”
“然后，类比游戏中的一些东西，你可以让它们伴随这个四维光场产生，比如碰撞，如果你能掌握梦境中的虚拟能量的话，完全可以模拟出洞天中的各种力场，配合游戏碰撞，产生最真实的触觉信息；听觉的产生也可以用信息产生波来制造；嗅觉更是容易一些，我们直接将脑海中的各种味道信息通过你的常识认知绑到物件信息上，通过摸拟它们的散逸情况来使得味道进行扩散……总之，如果洞天能变成一个游戏的话，五感就是最好的输入与输出端！！用五感来触发整个洞天世界的可交互信息，而同时洞天世界的信息又作用到五感中去，以此实现完全拟真的游戏表现！”
“太棒了！听上去就令人超兴奋啊……”
“而计算机硬件的话，经常有人把人脑比作过最精密的计算机，因为人脑和计算机在组成部分有超多的相似之处，大脑皮层就像存储单元，左右脑的思维区域对应运算单元、小脑部分又相当于控制单元，生物钟对应时针，神经元对应电路……你看，完全匹配……”
冯思棠不愧是软硬通吃的人物，她说的所有的理论在执行性上无懈可击，两人越聊越投机，越聊越兴奋，渐渐深入到更加具体的细节制作中去。从构成解析到各个单元之间的交互协议，从交互协议规范出底层语言……
他们根本没注意到，随着话题的深入，杨小易的洞天某处开始发生变化——那棵任意门上的小树苗不知从何时开始，慢慢又开始成长了起来，只见它变大了一阵，突然全身发出夺目的光彩，这光彩似乎有了呼吸一般，闪耀了一阵之后，整个树苗又化成了一串星光，投入到了天山天池的那个梦境之中，在那的“天池”正中央化成了一棵桂树模样，这颗桂树继续茁壮成长起来，它的体型越来越大，最后大到几乎占据了半个天池这才停止了生长。由于这棵巨树的存在，天山天池的整个梦境突然发生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似乎里面的事物一下子变得明晰了起来，又似乎整个天山的雾也浓了不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的谈话终于停了下来。
杨小易兴奋道：“太棒了，太棒了，或许这想法真的能成。”
“确实大有可为之处……不过，我们说了这么多，还是需要雅典娜来帮你。我们都是在说理论，她才能帮你真正地执行一些细节……”
一说到雅典娜，杨小易就有点犯难，不知道怎么处理比较好。
冯思棠看到他这样子，笑道：“我觉得你们的关系挺好的，那事不一定是坏事……”
“这还不是坏事？”
“嘿，女神也是女人，同为女人，有些事我还是比你更清楚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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