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往事如烟
十七章
“昆蓬派可以说是曾经最厉害的门派，悟缘带出来的弟子个个都是天玄大陆顶尖的人才，我随后成立天玄书院助他一臂之力。”
苏钰默默听着凤武尊者讲述那段风花雪月。
“我们曾经是最好的师兄弟，直到那条蛇的出现。”凤武尊者说到这里猛灌了一口酒，他好像希望自己清醒，却又希望可以醉倒在这里。
“墨溟？”
“正是。那日悟缘带回来一条小蛇，看样子受了伤，可是我知道蛇本就是性情冷淡之物，便劝他扔掉，可他那样善良的人又岂会漠视一条生命的死亡？就那样……他将那蛇养大了。
那蛇有慧根，不多久便修炼成人日日跟在悟缘身边，两人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可只有我知道，那蛇在悟缘看不见他的时候眼中流露出的爱慕，绝对不是看朋友的眼神。”
苏钰听到这里想起了曾经看到的那副画：悟缘站在树下，身后盘旋着一条巨蛇，那蛇完全没有凶意，反而眼神中流淌着别人看不懂的情谊。
“它若只是对悟缘抱有感激之情那也便算了，可是那畜牲竟妄想与悟缘双休，我岂能容忍？幸而悟缘天生便没有七情六欲，六根清净，才没让那畜牲得逞。”凤武尊者想起当时悟缘拒绝墨溟时明明是那样的干脆，可是后来……
“后来这孽畜竟不顾三大陆之间的条约，对悟缘一极其看中的弟子下了杀手，被悟缘亲眼看见，悟缘此生最恨人杀生，当即要与他恩断义绝，那孽畜杀了人自然是没什么好解释的，后来它变本加厉四处杀害无辜门派的弟子，各大派便要围剿它。”听到这里苏钰不由自主的回头望向若无其事站在门口的墨溟。
那样一个杀人狂魔，若是之前师父这样说他一定会相信，可是现在……他不觉得墨溟会是那样的人。
“呵，可怜我那师弟，在最后关头为了保护那畜牲散尽魂魄，永无轮回之可能。”凤武尊者说这句话时眼角已经湿润。
苏钰紧皱眉头道：“既然早已散尽魂魄再无轮回的可能，又为何称我为他的转世？”
凤武尊者看了他一眼叹息道：“其实这样说也不完全对，他们只看到你身上有悟缘的佛衣，那不过是他全部的灵力化成的而已，恰好你生了一张与悟缘相似的脸，要说你是悟缘的转世是不准确的。
只是有些感慨，几百年过去了，墨溟是否还爱着悟缘我不知道，师父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作为别人的替代品。”
苏钰沉默了，凤武尊者也沉默的喝着酒。
微风吹过，苏钰淡淡道：“可我确实不是他。”
“嗯？”
“悟缘真的了解墨溟吗？墨溟根本不会无缘无故杀人，在没有了解过真实情况的时候草草下定论，悟缘真的有把墨溟当做朋友吗？”苏钰起身望着远方墨溟的身影，笑了笑对凤武尊者说：“就算有一天全世界都站在他的对立面，我也会陪在他身边，不管世人说什么，只因为我相信他。”苏钰说完便走向墨溟。
凤武尊者愣了愣，无奈的笑着摇头：“傻小子……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幸好你不是我师弟，否则我当真是要气死。”凤武尊者小声说道一口酒下肚，前尘往事全部烟消云散，故人已去，新人又来，却已不似曾经。
可是……当年的事，当真是他们错了吗？
墨溟冲着苏钰笑笑：“聊完了？”
苏钰没有说话，走上前紧紧的抱住墨溟说道：“我不是悟缘。”
墨溟也抱住他低声道：“我知道。”
“悟缘不相信你。”
墨溟又笑笑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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