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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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奇怪,这次期末考在没有任何准备和复习的情况下,我竟然考了第49名,还进步了3名。以致我想把这种学习方法一直沿用下去。因为涛子和朱壮壮的成绩比我更差,母亲罕见的没有拿成绩说事。

“一中三子”的集体沦陷,让我们成为了整个大院里的笑柄,为了躲过这场风波,我们合谋编织了一个谎言。把隔壁镇一家网吧老板编造成补课老师,拿着父母给的钱,每天去他家“补习”。这样既解决了上网的费用,又找到了个可以早出晚归的理由。

这个夏天我只干了两件事,上网,骑车。每天早上在涛子家门口汇合,我载着涛子,朱壮壮自己一辆车,结伴骑到隔壁镇,然后傍晚再骑回来。

两个月的奋战,不仅把「奇迹」里的弓箭手角色练到了80级,在游戏里小有成就,更大的收获是学会了载人。每天载着涛子迎着朝阳而去,追着夕阳而归,把身后的人想象着是叶斯丝,大夸自己天资聪颖车技突飞猛进。有时会想得出神,差点拐到路旁的稻田里,涛子吓得不敢再让我掌舵。

暑假这两个月,一天好像只有睡觉那几个小时,时间飞快得就像下坡路上滚动的车轮。

中学时代的记忆总是零零散散,跟动不动就重新分班很有关系,每一次重组也就意味着一切又是新的开始,适应新的环境、交新的朋友,比情侣间的分分合合更让人身心疲惫。

暑假结束,上了高二,又来了一种新的分法,文理班。我又被分到了一个新班级,身边的同学几乎全部换成了新面孔。耀哥意外选了文科班去了另一幢楼,文江和叶斯丝选了理科班,一个在我楼上,一个在我隔壁,巧的是我和泡面哥分到了一起。

除了班级换了,宿舍也换了。没想到学校的宿舍楼真拆了,所有寄内宿的同学都得滚蛋,母亲也被迫同意我搬出来。文江把我介绍给他房东,我们又住在一起,上下楼。我也终于住进了梦寐以求的独间大床房。

一切看似都变了,其实都没变。一切看似没变,其实又变了。

没变的是,一切还是遵循着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的定律。变得是,本以为会按着过往的生活轨迹,没想到变本加厉。寄外宿的日子给了我更不受约束的自由,同桌变成了金财,对我的影响比文江更大,原本想重整旗鼓的心又再一次在网吧里沉沦。

网吧就像一个大墨缸,无论你之前是什么颜色进去的,出来的时候,几乎没有人可以做到洁身自好。天天和里面的人混在一起,学会了抽烟,开下流的黄色笑话、旷课、逃学,打架斗殴……除了调戏女生,自认为不该干的事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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