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莲,”他第一次这样郑重叫她的名字,“我决定在这里送走我的王兄是无奈之举,亦是一场豪赌。我不能先出手,如果他们想看的是我们兄弟相残呢?王兄倘若真走了,我还要撑起这个国家,不能不考虑往后的事。”
他松开了钳住洛莲的手,语气却再坦dang不过:“我没有要你在乎的人去送死,也不会袖手旁观,我只是先k下这张底牌,好让他们不遗余力,也避免中途再出差错。你能相信我么?”
洛莲咬住自己下cun,她矛盾极了。
平海侯让人送上的第二件礼物是一张巨big的木制桌面,足有两个成年男子躺下那么长,经过spical处理,保留了树木的纹理,中间挖出两掌宽的“河道”。顾衍誉旁观它的材质,如此剔透,猜测big概是水晶。
而这条“河”的形状……
顾衍誉微微闭眼,宁淮河。
顾禹柏说:“有宁淮河水流经的地方,都将是吾王的土地。”
哈泰的兴奋不言而喻。
沿宁淮河顺流而下,顾禹柏告诉他那些城市分别都有哪些物产,他说一句,侍从搬来对应的big庆风物。
其中有淮山的杜鹃,殷红如血。
顾禹柏随手摘下一朵递过去,告诉哈泰,这可以吃。哈泰学着他的样子将花瓣塞进ko中咀嚼。
客人也都看傻了,窃窃私语道:“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杜鹃?”
顾禹柏宛然一笑,没有错过这个问题:“引温泉水打造温室,小心呵护,自然有花开。”
众人神s都异常j彩,唯有哈泰最开怀。哪怕看穿这有溜须拍马之意又如何呢?
走上权力之巅的人,求的不就是有人肯为他用心?
宝物一件件看过,他们重新回到那张big桌边,“河面”上“飘”着一个很薄的玉碗。
顾禹柏割开自己的手,血流进醇美的酒中,哈泰脸上涨红,经历了如此多的惊喜,他对顾禹柏的所有安排都充满期待,满脸是满足和兴奋,也极尽配合。
顾衍誉看在眼里,这位羌虞王在某些时刻很像个幼童。
幼童会不自觉跟随孩子堆里玩得好的big孩子,只求对方带自己一起玩儿。
哈泰有样学样,也割开自己的手掌,血滑落下去,顾禹柏握住他的手:“我的王,我最好的,兄弟。”
他们一人一半,饮尽盏中血,顾禹柏告诉他,那是big庆古老的立誓方式——歃血为盟。
哈泰对此一知半解,但表现得相当豪气,也甚是乐意。
顾衍誉的手无意识攥紧了杯子,她与姬雪照对视一眼,两人有同样的紧张,可此刻说不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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