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誉的心中纵有惊涛骇浪,也没有表现出来,不打算让他看出自己对此的无知。
“王家素有贩私航道,从前知道顾太尉在私贩军械,有互相遮掩的q谊。他是懂做生意的人,与王家彼此行个方便,big家都有钱赚。”
顾衍誉的手死死抠进自己掌心。
但王潜还是看出来了,他笑得轻飘飘的:“所以就在王家的眼皮子底下,太尉big人,把庆国地下的天铁挖空,尽数卖给了羌虞。”他说完这个爆炸xin的消息,又婉转一笑,“可惜当时不知q,只当破铜烂铁cou了些过路费。早知卖的是绝世神兵,我就不会那么轻易让他过去了。”
“疯子,”顾衍誉终于忍不住脱ko而出,“你们都是。”
王潜乐了:“你竟不心疼你的父亲么?我很理解他。他有雄才big略,却晚生了数百年,庆国没有留给他的位置。一个人很有能耐,难免觉得跟庸才抢食吃是个憋屈的事。我的祖母曾有意招揽他,可惜他没有接So这份好意,否则以他的谋略,若肯入赘,我的家族会很高兴的。”
顾衍誉眼中的不屑终于到了使他惊奇的程度:“怎么了姐姐?连聂弘盛自己,也曾想过卖了天铁去修长生祭坛呢。你在生谁的气?在陵阳,太尉只能傍着皇帝求生,So世家排挤,去羌虞他是打天下的功臣,又有献天铁的功绩,他能得到一切。”
“那big庆对你们而言算什么?”
王潜更感到稀奇:“我以为只有无法自保的人,才会像信奉神佛一样,相信什么国家、故土之类的东西。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不惮于在顾衍誉面前展现恶劣的一面:“无论big庆还是羌虞,对我而言都是牧场。土地上生活的不是跟我一样的人,是给我生蛋的j,为我产奶的牛。你以这样的眼光去看,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顾衍誉眼底灼re的愤怒像是使他觉得十分好笑,甚至咯咯乐出了声:“姐姐,你真奇怪,向来只有人想把自己往更高贵的人行列里挤一挤,你自己都会说巨贪吮脚的故事呢,他为了留在能ya榨别人的位置上,连尊严都可以不要。你唾手可得这一切,却总是把自己当做贱民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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