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冲对讲机应了一声,迟悦笑笑,踏实的笑意间满是“算了,由他去吧。”
有季航跟着,迟悦只要一感到透不过气,就会下意识回头去搜寻他的身影。在四目相对,看到他悠闲地挑眉一偏头回应自己无声对视的时候,她会立刻回过头,藏起笑的同时,也ya下想马上跑过去躲到他宽阔怀抱里的冲动。
又一次回头,吃完暗自嘀咕,也是奇怪了,季航明明跟自己一样背着鼓鼓囊囊的户外登山包,可他看起来却没有一丝风尘仆仆的样子,很清suang,很挺拔。像是从身后小河流淌的葱郁树木里凭空走出来的一样。
两人隔着小河对望了一阵,迟悦垂下头,继续往前走。
当拍到的张数逐渐变多,她脸上的表q也越变越复杂,有苦闷,有幸福,有感伤,有确幸,q绪jao替着从她眼中闪过,变化太快,加上高温灼烤,焦灼的心q渐渐地让她有点负荷不来。
走着走着,视野里开始能见到人了,但可能是考虑到战后秩序混乱,她不好判断是否安全,所以当第三次被人用分不清是否善意的眼神打量的时候,迟悦环顾四周,选定了一条向上,没什么房子的路继续前行。
天上一层厚厚的乌云慢慢飘过,不一会,pia嗒pia嗒的雨水落到了眼前的绿叶上。
踩过深深浅浅的水坑,迟悦边给相机罩上防雨罩,边从包里取出雨衣,又回头看隔了一段距离的季航,发现他有伞,便放心地转过头。
不时有草蹭过迟悦的裤腿,留下一条细细的水渍,积蓄起来的水坑,倒映出她偏冷的轮廓。鼻尖落了湿润的凉意,迟悦抬起相机对在眼睛前,迎着熏风,拍下了乌云笼罩下,显出愁绪的盘山公路。
这里的雨,充斥着挥之不去的燥re之意。空气里依旧透着一股落败的气息,墙塌窗坏,死气沉沉。
迟悦用镜头记录的同时,也在试图寻找一片不那么颓败的栖息地来避一避越下越密的雨。最终,在一棵老树前,她停了下来,对遥遥相望的季航招了招手。
淅淅沥沥的雨中,季航撑着伞,脚步闲适,姿态却是毫不拖沓的Gan净利落。雨点落在积水里砸出一个一个水泡泡,泥路曲径中,他踩着水坑,缓缓走到了她的身旁。
被雨淋湿的头发让他随意地捋到了脑后,一些细碎的头发从额角位置垂下来,水珠顺着锋利的脸部轮廓顺着脖颈滴到了锁骨上。
等季航的时候,迟悦习惯xin地遮住屏幕在相机里审着片。余光瞥到高big的身躯罩了过来,没有抬头,她言语带笑着递出相机。“给你看。”
还残留着一些水珠的小臂伸了一半,又往上抬了几寸,曲起手指碰了一下迟悦挂着雨水的睫毛。见她用的相机是自己送的,季航嘴角微go地接过相机。“怎么不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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