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太可怕了……快别说这些了。”
“不说这些了。”
屋顶上传来一阵轻轻的窸窣声,像动物用爪子拨弄抓挠着瓦片。
过了一阵,南南问:“最近外头有发生什么新鲜事吗?”
“倒也没什么值得一说的……”
“说说吧,r子那么闷。”
“……我听说,前几r河ko镇上有位秀才家的夫人难产,孩子是寤生,脚先出来了一只便卡主不动弹了。家人连忙去请产婆,产婆来催了半r只是流血。又派人去邻镇,请岁数更big的老产婆去看,然而老产婆并不在家中——我说的便是如今在府上的那位老妈妈。”
“可我记得河ko镇是在……”
“是的,最后并未来得及。河ko镇离这里隔着两座山,跑腿的人才走到半路,那女子已经一命呜呼了,孩子剖出来一看也早已面s绀青。一尸两命。”
“真是造孽a。”南南脱ko而出。
“那老秀才悲ton万分之下发起疯来了,一心闹着要到省城去告官,听说要告张家仗势欺人、只手遮天,拢着稳婆、big夫不肯放人,只顾一己私利、罔顾他人xin命。”
“官府还管这些事?”
“当然是不会管的了。”
“太太肯定知道了?”
“知道。太太发了信回来,叫把门看严些,若遇上有人闹事要舍得使银子,如若谈不拢便棍ban赶出去,不能打扰了姨太太——”
“我现在也还时常听到门外传来的哭骂声……”
“倒也不稀奇,从前老爷在的时候照样如此,谁心里没有冤屈呢……”
遥远的地方似乎真的传来了阵阵哭嚎。
螽羽惊醒了。
她猛地坐起身,不顾婢女搀扶径自走到门边,掀开纱帘朝外看。
只见长廊上空无一人,唯有夕阳西斜了,投下一缕缕泛红的光。
她又往外跑,走到院子里。
忽地听见背后屋顶上一串碎步声,一扭身,只见两只獾貉似的动物从屋檐上飞快窜了下去,只留下两道惊慌失措、模模糊糊的影子。
夕阳是血s的,越来越红,越来越深,暗沉沉发着昏。
一阵恍惚间,螽羽感到双腿被温re的流水打湿,小腹重重朝下坠去。
回过神来时,她已跌坐在院中。
“吴太太!吴太太要生了——”南南不知从哪里跑过来,手足无措地搀扶她,“这是提早发动了!快,快叫产婆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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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ton得死去活来,一开始声嘶力竭地恳求神佛保佑自己和孩子,后来一心只想着去死便能解脱了。
有那么几个时辰她感到浑身冰冷,麻木而平静,她感So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了,下腹的剧ton也仿佛是在他人身上应验的报应——她只冷眼看着自己的躯体,闻到汩汩鲜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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