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杀
仇视权贵?白莲的香息经久不散,不流云一片幽凉。
贺初道:“我不信卓孤城会对我不利。他曾两次对我说:殿下身份尊贵,不可涉险。第一次是在木樨客栈,我打算自己去救宋娘子的时候。第二次是我明明运力送他出去,他还是和我一起落入了井里。”
崔彻想吃醋,偏偏又酸不起来,“或许他很矛盾吧。你对他来说,既是权贵,又不是。总之他是危险人物,在他那,你不会是个例外。”
贺初忍不住为卓韧辩解,“可他勒索柳直,那五十万银两所为何用?他是简朴之人,一件夏布衣袍洗得泛白,仍穿在身上。我思来想去,唯有他运作的那间学塾,需要源源不断的银两。
他那间学塾和桐林书院,还不太一样。桐林书院庇护的是博陵崔氏的族人,而他的学塾不避亲疏,惠及的是百家姓氏。”
崔彻再次提醒她,“人皆有两面,更何况是他。他一面至善,另一面却是极端。”
“可木樨客栈时,他救了宋娘子和柳陶,我一直感j他。当时一边是你,一边是一对母子,如此两难的境地。如果没有他,为保全你,我就只能放弃宋娘子他们。
如今看来,他一定知道,他们一个是柳直的娘子,一个是柳直唯一的孩子,他终究是起了一念之仁,放过了他们。”
“是吗?”崔彻声音愈发清冷,“可我有一种感觉,他对那对母子是可杀。那恐怕不是出于一念之仁,而是他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他们。
他们的xin命,可以是他饶有兴趣的目标,也可以是一场彻底的儿戏。他出现在客栈,是为追杀那对母子,又因为你,随手放了他们。”
贺初感到透不过气来,崔彻的感觉一向很准。她真想冲到卓韧面前去问他,是这样的吗?
“还有,木樨客栈的那场big火究竟是谁放的。想暗杀我的那人?可对方的目标只有我,何必放一场big火,牵连甚广,疯狂、不智。”
贺初睁big了眼睛,“你怀疑是卓孤城?”
崔彻道:“火烧客栈,原本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只是遇到那伙计仗势欺人,又提到他主人的主人是京城里的某位big人物,惹得他不快。他便杀了那伙计,索xin一把火把客栈烧成了废墟。
至于客栈其他的人,生死全然不在他的考量之内。你以为,他对权贵的仇视,就仅限于权贵?他视人命为草芥,恐怕早就是一个表面理智镇静、内里极度疯狂的人。”
“证据呢?我信卓孤城联手林老丈凌迟柳直。我也信他在杏子坞茶会,P制了一场骗局。可我不信他会对那伙计起了杀心,并火烧木樨客栈。”
崔彻见她断然不信,不知该作何感想,“阿九在质疑我?你可知这世间事,但凡我想猜,便能猜出七八分?于我而言,证据只是用来定罪的。
以他的xinq,那伙计必死无疑,那客栈也必毁无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前去知会你,他不想你死,你big概是他内心深处所剩无几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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